拉革登,法军总司令部像往常一样清闲。
早上起床走进办公室后,霞飞一直在假装忙碌,他努力不去想国庆日阅兵的事。
身为法军总司令的他,本应在阅兵式上接受法兰西人民的欢呼,但他却只能在办公室内面对一大堆文件和情报。
政府的确邀请霞飞参加,但他拒绝了。
霞飞知道去了会生什么,人民的欢呼是留给夏尔的,他这个总司令是虚有其表,人们给予的只有嘘声并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酒会上有可能还会有人不无嘲讽的问:“总司令阁下,能说说您打赢了哪些仗吗?”
到处霞飞就会陷入尴尬中,他总不能回答:
“不,先生,我没有获得任何胜利。”
“所有的胜利都是夏尔获得的,我只是负责扯后腿。”
……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霞飞咬着牙回答出邀请的克里孟梭:
“抱歉,阁下,我认为我应该在自己的岗位上。”
“您知道的,德国人也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国庆日,他们很有可能会趁许多军官不在岗时抓住这个机会起进攻。”
“让我这个总司令负责守卫前线吧,这是我的职责!”
克里孟梭当然知道这是霞飞的借口,防线早已稳定下来不需要指挥,前线的基层军官知道该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霞飞的指挥不重要,多一个他与少一个他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可能会更好。
但圆滑老道的克里孟梭没有点破,他回答:“向您致敬,阁下,前线的确需要有人指挥。我会向政府解释这件事!”
即便如了霞飞的愿,即便装作什么事也没生,但霞飞心下依旧一阵阵酸楚。
这不是霞飞想要的,他真正想要的,是在阅兵式上受万人景仰,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表讲话,听到整个法兰西人民为他疯狂高喊……
可如今,享受这一切的却是夏尔,夏尔!
就在霞飞恨得直咬牙时,卡耐斯走到霞飞面前,小心翼翼的递上一封电报:“将军,我认为你可能会希望知道这个。”
霞飞接过电报瞄了一眼,忽然震惊的抬起头:“夏尔没有参加阅兵式?”
“是的。”卡耐斯回答:“他带领第一坦克旅和第1o5步兵团在康布雷对德军起进攻。”
霞飞面色一沉,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说好加入东方集团军群的,霞飞正耐心的等着意大利人突破奥匈帝国的防线,夏尔居然跑到北方集团军群并起进攻。
不讲信用!
而且他这个总司令居然一无所知,不只是夏尔没说,连福煦也只字未提。
“他们一定是串通好的。”霞飞喃喃自语。
卡耐斯一愣,夏尔和福煦?
他们是自己人,怎么能说“串通”?
何况……
“这封电报就是福煦将军来的。”卡耐斯解释道:“他说他也是刚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