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贾尼笑了起来:“还没决定?让我想想,距离您与夏尔见面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吧!”
接着提贾尼明白了,他冷声问韦尔斯:“是‘没决定’,还是‘不想决定’?”
如果是“不想决定”,那就不是时间问题了,考虑再久依旧是“没决定”。
韦尔斯没有否认,他只是平静的回答:“你以后会明白的,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上……”
“我不明白!”提贾尼站起身来,语气激动:“夏尔是未来,父亲,他是一切,您看不到这个吗?”
韦尔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如果‘决定’了,我们可能没有未来,提贾尼。我也希望全力支持夏尔……”
“那就这么做!”
“可我不能……”
“因为利益,对吗?你眼里只有利益,而且是眼前的!知道什么是鼠目寸光吗?我看到了!”
……
说完,提贾尼抽掉餐巾往桌上一摔,气呼呼的转身走出家门,只留下韦尔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盯着满桌的美味愣。
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始终无法调和,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就是因为那个问题。
……
警察训练基地,夏尔坐在第1o5步兵团指挥部内的办公桌上无聊的看着防毒面具的使用方法。
在切身体验了防毒面具的一系列问题后,第1o5步兵团总结出一套注意事项:
使用前要检查防毒面具是否有损坏,确保面具没有裂痕或破口。
接着还要检查它的密封性。
还要正确佩戴并确保滤毒罐是新的。
……
这些看起来似乎简单,但每一条的背后都有血的教训:第1o5步兵团在伊普尔反攻战中,有两百多名士兵因毒气减员,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因为这些不应存在的原因。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物资篑乏的战场,有时即便知道防毒面具破损了也无法更换。
他们只能在戴与不戴间选一个。
这时提贾尼回来了,他看到夏尔时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道:“我放不下部队,所以回来了。”
“是吗?”夏尔反问。
这个借口太牵强了,如果真的放不下部队,他根本就不需要请这一天的假。
提贾尼没回答,闷闷不乐的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愣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什么假装忙碌起来。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一边是父亲,另一边是夏尔,站在哪一边似乎都不对。
“让我猜猜。”夏尔语出惊人:“跟你父亲吵架了,是因为我。”
提贾尼猛地抬起头望向夏尔:“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父亲投了弃权票,将军。”夏尔说:“记得关于更换军装的提案吗?”
提贾尼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是的,你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