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法,夏尔暗赞了声。
沉船比疏通航道要简单得多,也更快。
尤其协约国还需要在水雷和炮火的威胁下疏通,很可能会越疏越堵,因为不断会有更多的船沉在那!
“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加利埃尼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夏尔。
夏尔回答得很干脆:“我没有想法,将军。”
达达尼尔海峡只有战决才有可能胜利,在英国舰队拖延了一个月才全力进攻时,已注定了它的失败。
这是战略上的失败,夏尔战术上的局部胜利无法扭转局面,奥斯曼帝国和德国人有的是办法堵住这条狭长的海峡。
加利埃尼似乎还不死心:“这很重要,准将,如果我们在那取得胜利,这场战争很可能会就此结束。”
“我知道,将军。”夏尔回答:“但这对伊普尔同样成立,还有菲利普维尔、凡尔登,等等!”
加利埃尼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在哪开辟战线的问题,而是堑壕战的问题。
如果堑壕战的问题没解决,敌我双方不管是哪一方,挖下战壕铺设铁丝网再架上机枪,都能将敌人挡住无法动弹。
那么,就算把战线延伸到奥斯曼帝国也不会例外,这是另一种“奔向大海”。
“好吧。”加利埃尼语气略带无奈:“那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夏尔心下一叹,这答案不言自明,协约国作为进攻方有一条漫长的补给线,持久战显然对她不利。
……
夏尔在城防司令部的宿舍里换上新军装再乘车回警察基地。
没想到提贾尼一早得到了消息,夏尔刚走进办公楼,原本一片安静的室内忽然爆出一阵欢呼,还有鲜花从天而降,提贾尼带着一众官兵大声向夏尔道贺。
“感觉怎么样?”提贾尼问。
“比上次好。”夏尔回答:“至少我没有拔枪。”
一问一答其实不在同一频道上。
“不不。”提贾尼朝夏尔身上的新军装扬了扬头:“我指的是荣升准将的感觉。”
夏尔看了看提贾尼的少将军衔,反问:“你是在讽刺我?”
提贾尼笑了笑:“我的少将名不符实,你的准将是实至名归,这不一样,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为它感到自豪的。”
如果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
毕竟这已经步入“将军”行列,是高级军官,它可以算是一种承认。
然而,夏尔却明白它不过是个符号。
在他与资本家之间的明争暗斗中,核心始终是利益,如果被军衔误导以为有了它就能怎样,那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