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在“a”角又驻守了两天。
海边潮湿的天气和泥泞的战壕让人感到浑身湿答答粘乎乎的,有人尝试到海里洗个澡好让自己舒服些,但他们很快就现海水干燥后比之前更难受。
无奈的是,这两天1o5步兵作为防线的后方被安排处理尸体。
工作似乎很简单,挖个大坑把所有能找到的尸体丢进去。
然而,有太多已高度腐败的尸体以及残缺不全的四肢,使工作让士兵们深恶痛绝。
它虽然比在一线与敌人作战强,但考虑到有隐藏在丛林里打冷枪的残余敌人,因此也好不到哪去。
这天,夏尔正与提贾尼对着地图讨论明天要清理的区域。
他们需要先派出狙击部队盯着可疑丛林和山洞,再规划出几个埋尸点让工作量尽可能小。
这时,通讯兵出一声惊呼,飞奔过来将一封电报递到提贾尼面前,激动的报告道:“将军,他们要将我们调回去了,温特将军说今晚就会为我们休整牌,明天一早搭乘运输船返回锚地!”
休整牌是一种挂在脖子上的铁制牌,是这时期法兰西军队为了避免逃兵混在撤退的部队中逃走的一种措施。
提贾尼一愣,接着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指挥部爆一片欢呼,外面的士兵们也收到了消息,顿时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有些人甚至激动的和战友一起跳起舞庆祝。
就只有沈比利眼里闪过一丝忧虑,他在战壕里来回踱了几步,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钻进指挥官站在夏尔面前。
“上校。”沈比利神情有些沮丧:“如果1o5步兵团要调回锚地,我是不是该回原部队了?”
夏尔似笑非笑的回答:“如果你想调回去的话,我没意见!”
沈比利从夏尔的语气里听出了希望,他瞪大了眼睛充满期待的望着夏尔:“您的意思是说,我也可以选择留在1o5步兵团?”
夏尔轻轻点头:“我已经把你的事向温特将军报告了,他没有任何意见,如果你愿意,他会让参谋办理你的调动手续。”
“我愿意,上校!”沈比利迫不及待的回答:“我当然愿意!”
夏尔放下手中的铅笔抬头望向沈比利:“你想好了?这或许不是一个普通的调动,你今后很可能会跟着第1o5步兵团到法兰西战场服役,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名法兰西人!”
这意味着沈比利要割舍澳大利亚的一切,包括亲人。
沈比利愣了下,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明白。”
“不后悔?”夏尔又问。
“不后悔!”沈比利没有半点迟疑。
聪明的选择,夏尔想,他的余生将不再穷困潦倒,他会成为夏尔的私人保镖,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里。
……
第1o5步兵团不是被调回锚地,而是被直接调回法兰西远离战场。
就像传言说的,德国人有可能不顾一切的消灭夏尔,因此夏尔和第1o5步兵团的行程高度保密。
除了温特将军外,包括加利埃尼在内的所有法兰西人都不知道。
这是为了避开法兰西海军部长。
夏尔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毕竟他搭乘的运输船度慢、抗沉性差,一旦被德国人的潜艇盯上就是九死一生。
直到第1o5步兵团到达土伦港,夏尔才打电话向加利埃尼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