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众议院,议员们对加利埃尼的“讨伐”越激烈:
“协约国舰队不得不停止夜间的轰炸的行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登陆部队白天打下的阵地,晚上又会因为没有炮火支援被敌人打回去。”
“我们的军队在岸上与敌人反复拉锯,时间一长,协约国只有失败一个结果!”
……
加利埃尼冷冷的看着这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议员们,心想,这难道是夏尔的错?他已经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决策者不要打这场战役了。
现在打成这样,难道不应该去找那些做决定的人?
格雷维站起身来。
与之前不同,此时的他显得颇为平静,他似乎知道大局已定,现在要做的只是最后轻轻推一把。
“将军。”格雷维轻描淡写:“我很能理解您希望保护夏尔的心情,但上战场是每个军人的天职,如果您始终把夏尔牢牢绑在身边,这对所有在战场饱受苦难甚至失去生命的士兵似乎不太公平!”
会议室内立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混蛋,加利埃尼在心里骂了声,一句话就把夏尔和士兵对立起来,并且还会让士兵的家属恨上夏尔。
“先生们!”阿曼德朝身后的议员们挥着手:“我们同时希望军方能保证夏尔安全,即便到了达达尼尔海峡,我们希望他只是呆在后方的军舰上,它们不应该出现类似‘歌利亚’的情况!”
无耻,加利埃尼恨得直咬牙,一句话就把夏尔的安全推给了军方。
不过加利埃尼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台上等着。
会场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似乎是在等待加利埃尼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非常抱歉!”加利埃尼平静的说:“我无法满足你们的愿望!”
会场响起一片嘘声。
加利埃尼紧接着补了一句:“夏尔的意思是,他不愿意呆在后方安全的战列舰上,他希望带着一支部队登陆作战!”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愣的望着加利埃尼,许多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的。”加利埃尼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将上阵作战,带领一支部队!所以……”
加利埃尼将目光转向格雷维,一语双关:“如您所愿,格雷维先生!”
格雷维回以一个僵硬的微笑,心下颇为苦涩:夏尔,宁愿带一支部队走上战场,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建议与他合作!
……
布雷斯特造船厂,韦尔斯和提贾尼正在测试刚生产出来的登陆艇。
俩人吃惊的现它基本没有问题,一生产出来就可以正常使用,韦尔斯甚至让工人到上面当作士兵走完了整个过程。
测试顺利得让人无法想像,踏板一放下,士兵们就可以沿着打开的舱门冲到岸上。
韦尔斯有些担心:“如果敌人的机枪正对着我们的舱门,踏板放下的那一刻,整船人都会被打成筛子!”
“放心,父亲。”提贾尼回答:“我们的海上的军舰会为他们提供火力增援。何况,战场从来不存在绝对的安全的地方。”
“我在想……”韦尔斯迟疑着说:“我们是否要把门开在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