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兽人带着少量的肉,和两筐沧龙牙撤退了。
虎猎、狼牙、花五累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狮毛自始至终孤军奋战,伤势最重。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进了屋子。前脚刚迈进卧室,眼前一黑,“哐当”一声昏迷倒地。
“狮毛”,乔迁惊叫一声跑过去。狮毛从头到脚浑身是血。以及看不出本来的毛色,这样子太过触目惊心,乔迁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骤停。
“狮毛你要挺住,我现在就给你包扎伤口。”说出的话带着颤音,颤抖着手去解狮毛的沧龙甲。
沧龙甲被撕扯了几个大洞,脱下残破不堪的盔甲,下面的皮肉一道道的血窟窿。
好在没有致命伤,乔迁心里松了口气,开始快清理伤口。
外面八九和牛耳在打扫战场。洁白的雪被鲜血染红,十几个流浪兽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有的已经没气了,有的重伤昏迷。身下无一不是一摊血水。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去很远。
乔迁给狮毛一侧的伤口做了消毒包扎,可另一侧被压在身下,乔迁翻不动。这可怎么办。
“牛耳牛耳,帮我抬一下狮毛。他昏迷了”。
乔迁叫的是牛耳,然而走过来了却是狼牙。
狼牙迈着疲惫的步伐进屋,看见挡在卧室门口的狮毛,毫不犹豫踢了一脚。
愣是把一头大狮子踹离了门口。狼牙脱下铠甲化成人形,拿了毛巾去厨房清理自己。
乔迁被狼牙这波操作给整无语了,好歹是个病患,怎么上脚踹呢?
像是猜到乔迁的想法,狼牙路过乔迁时说了一句:“他装的,死不了。”
“你才装的,”刚刚还昏迷不醒的狮毛,从地上爬起来,化成人形回怼过去。
接着又忿忿不平的抱怨:“千千,你只帮他们三个都不帮我。我不高兴!”
说着也拿了毛巾水盆,去厨房擦洗自己。
“哎!你身上的伤口别沾水啊,刚包扎好的。”
想到狮毛的抱怨,乔迁有点心虚,赶忙解释:“你在那边我看不见,要不然怎么可能不帮你呢,是吧?”
狮毛撅着嘴,故意赌气的说:“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这句话恰巧被刚进门的虎猎听到了,一巴掌拍过去。
“哎!哎!”狮毛哎呦了一声不敢顶嘴。
他就想要点好处,被识破了,也不敢再继续。讪讪的低头洗脸清理身上的血迹。
虎猎转头对乔迁说:“你别理他,要不是千千帮忙,这次没这么容易脱身的。”
“千千你那个武器怎么那么好用啊?能给我看看吗?”兽皮帘被掀起,花五化成人形,一瘸一拐的进屋。
沧龙甲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右腿一个穿透伤,血呼呼一片,还有鲜血咕咕往下淌。脑袋上被撕开一块皮,惨不忍睹的。搞半天伤最重的在这儿呢。
“快别惦记武器了,我扶你坐下。身上还在流血呢。”乔迁搬了凳子进厨房,扶着花五坐下。拿了花五的毛巾脸盆,帮他清理血污。
这场仗打的太惨烈,乔迁心有戚戚。
却听到花五说:“今天这仗打的真爽,过瘾。”
乔迁手一顿,伤成这样还爽。
“确实爽,我一个人打了八个。爽!”花五的好兄弟狮毛很赞同的说道,说话间还比划了几个打人的动作,显然还在兴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