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老的带路之下,顾之玄和宁司君来到了一座颇为宁静的小院里。
这院子里的太监宫女也不多,只有三两位,看起来十分清冷。
“两位且在此稍候。”
游老浅浅一笑,便快步进了一间屋子。
没一会儿,便见一名青年和游老一起走了出来。
青年穿着常服,看起来颇为普通。
宁司君却立即带着顾之玄上前见礼。
“下臣,拜见帝君。”
“宁司君免礼。”
青年笑着摆摆手:
“都说了,在这院子里,你就别这么拘于礼数了。”
“帝君,礼数不可怠慢。”
宁司君轻轻摇头,神情严肃。
青年似乎觉得无趣,便也没搭理宁司君,而是望向顾之玄,笑道:
“顾之玄,这些年黄道龙时不时会把你的消息传回来。
听说你在东洲那个地方,打了一场问道之战,灵髓初期无对手?”
“帝君,当时的情况的确如此,或许是东洲的灵髓初期,普遍不强。”
顾之玄沉吟道。
“东洲的修士跟上京这边一比,的确是差了一些,不过你能打到同阶没对手,这也属实难得,不亏是顾大人的儿子。”
青年随口道。
顿了顿,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百多年前,那会儿我才刚刚继位,被各方牵制,才导致没看好你大哥。”
顾之玄神色一动,没有言语。
青年自顾自道:
“遥想年轻之时,我还是个闲散皇子,那会儿便与乃父交情甚好。
真要算起来,顾舒顾大人也算是我的一位师傅,教了我不少事。
可惜后来遇到的那些事,非我所能及也,也只能眼睁睁……”
游老看了青年一眼。
青年顿时闭上嘴巴。
沉默几息后,他哂笑一声:
“罢了,事情也都过去了,不管如何,顾大人的两个儿子,我也保住了一个。”
顾之玄依旧没有吭声,保持沉默。
“顾之玄,你心中应该有诸多疑惑,我允你此刻问我,若能答你,我也都答你。”
青年道。
顾之玄沉默了几息,缓缓开口:
“下臣斗胆问一句,我父真乃叛逆?”
宁司君和游老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
青年却一脸认真的看着顾之玄:
“我只能赦你的罪,所以我也只能说,乃父是叛逆。”
顾之玄从他眼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他只能说。
是了。
那罪是上一代帝君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