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帆可怜巴巴的,其实还想玩儿。
乔时宴捏他的脸。
他抬眼看着孟烟,倒是很温柔地说:“我不知道嘛!要是知道,怎么会存心让他疼?津帆他也是我的宝贝儿子。”
孟烟根本不想理他。
她按铃叫护士过来,给津帆打点滴。
就在这时金秘书过来了,带来了丰盛的早餐,她知道孟烟对乔时宴有介蒂,于是先开口:“早餐钱是我出的,算我买的。别让津帆饿着……嗯?”
孟烟早过了冲动的年纪。
她没有拒绝。
金秘书自己有两个孩子,她很会哄人,她一边盛清粥一边哄着小津帆高兴,小家伙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事情,高高兴兴地叫金秘书:“姨姨。”
“那姨姨喂你吃好不好,爸爸妈妈有话要说。”
金秘书哄着小津帆。
津帆本来乖巧,再说他还是很喜欢金秘书的,就乖乖地坐着让金秘书喂粥。
那边,乔时宴跟孟烟出去说话。
他们走到过道尽头,停下步子,孟烟就轻声开口:“津帆明天就出院了,你别再来了!从前你不关心他,现在……也不需要你的关心。”
乔时宴蹙眉:“我只是想关心你们,只是想尽丈夫和父亲的义务,这个机会你也不肯给我吗?”
孟烟没有说话,就那样望着他。
两人僵持半天。
最后,还是他退让了:“好!我不来医院,但是你不许跟沈辞书见面……小烟,这是我的底线。”
“那是你的底线,不是我的。”
……
她不留情面。
乔时宴不怎么高兴,他忍不住说:“那种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
孟烟想起沈辞书的种种,
她垂眸轻道:“他人很好。”
乔时宴猜到,他们是见过面了,他不禁有点儿发疯,但是如今他们的关系这样紧张,他也不想把孟烟逼得太狠。
他嗓音微哑:“再好、也是个病央子!”
孟烟嘲讽他:“那也比你心里有病好。”
乔时宴:……
他上午有个重要会议,所以即使沈辞书就在附近,他还是在八点半带着金秘书离开了……
等他离开,孟烟才松了口气。
相对于乔时宴的粗暴,她更怕他的温柔,那代表她还要被禁锢。
津帆打完吊针,她想带他下楼晒下太阳,她见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开得很好……
还没有走,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音。
孟烟开门一看——
是沈辞书跟一位年长老者,头发微白,看年纪有60开外了。
孟烟微怔。
沈辞书对一旁的沈老说:“爷爷,这就是孟烟,她手里抱着的是她跟乔时宴的儿子乔津帆!爷爷,津帆很可爱是不是?”
沈老却充耳未闻。
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孟烟,望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张脸跟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跟某个荒唐的夜晚重叠……
这张脸,又跟辞书像极了!
沈老纵横两界,第一次失态了!
他连招呼也没有打,话也没有说一句,就径自离开……
他走得很快。
他的心中骇然——
他这样身份的人,都快70了竟然还会有……老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