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意眸子微湿,声音亦颤抖。
乔时宴温和一笑。
他还是在夜色里离开了……
他不想对不起孟烟。
……
他回家了。
当车子停到别墅的停车坪,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外面的空气潮湿阴冷,人在车里一点也不想下车。
半晌,乔时宴打开车门,在玄关前拾阶而上。
孟烟已经睡下了。
两个孩子都不在,应该是跟着阿姨睡了,乔时宴在幽光里解开衣裳一边看着床上的妻子,她独自睡在大床上,室内温暖,她怕热伸出一条白皙纤长的腿……
乔时宴看了半晌。
这才拉开浴室门,进去冲洗,冲掉身上的香水味也冲掉酒意。
他睡在孟烟身边。
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些,但没有吭声,明显不想面对他。
乔时宴没有拆穿。
他睡在她身后,一只结实手臂搂着她的细腰,漫不经心地握着把玩。
他更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欣赏她身子颤抖,陷入情与欲的样子。一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地解开所有,跟她深深结合在一起。
这一场情事,像是在审视。
从头到尾,乔时宴并未有冲动的模样,就那样慢慢地弄着……她亦很沉默,除非他弄得有些狠了,她才会受不住地叫上一两声。
时间,太过冗长……
后来,乔时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握着她的纤腰草草结束……等到发泄过后,他心里的郁气终于消散怠尽,于是伏在她耳畔呢喃:“我们再来一回?”
半晌,孟烟都没有出声。
他凑过去看——
她闭眼气息均匀,竟然睡着了!
乔时宴不禁气结,他想他们之间的夫妻之事就乏味到这种程度了吗,她在做的过程中竟然睡着了……
放在过去,他肯定把她摇醒了,按在身上狠狠地弄。
但如今他舍不得了。
他翻身,躺在她身边,精实的胸膛起伏。
片刻,他起身走到浴室打开热水。
在一片氤氲的热气中,他仰头自渎,将积累许久的男人需求全都释放掉……
……
孟烟一大早就起来了。
腊月,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孟烟拿着剪刀仔细修剪,张妈在一旁嘟哝着:“先生好不容易主动回来,您应该陪着多睡一会儿。夫妻嘛都是那样,床头吵床尾合!您修剪这个死物,有什么用处啊。”
“树木有情。”
孟烟又淡淡一笑:“张妈你说夫妻吵嘴……但我跟乔时宴算哪门子的夫妻?我跟他之间,比仇人好不了多少!”
张妈没再说什么了。
二楼,乔时宴在露台上吸烟,将对话听了去。
他低头,看着修长指间的香烟,
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