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翕动着嘴唇,“怎么……有这么多血?”
老妇脸色煞白。
“那东西恐怕要闯进院子了。
霞子,快带着我孙子走!”
“去哪儿?!”霞子被吓得低吼一声,“咱家就那一个门儿,能从哪儿跑?
再说了,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万一是鬼,我能跑得过吗?”
“那我孙子……”老妇只觉眼前发黑。
忽地,一个念头从她脑中闪过。
符!从仙姑那儿买的符!
她踉跄着脚步跑回屋中,拿出两张黄符放在霞子手中。
“从仙姑那儿买的辟邪符,快!包住我孙子!”
可霞子没动,只直勾勾望着门口处。
见她这副模样,老妇怒骂一声。
“傻婆娘!呆着做什么!等死吗?”
霞子没应声,只颤着嘴唇。
忽地,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手表!是他的手表!”
老妇被霞子的话搞得莫名其妙,“傻婆娘!你说啥呢!赶紧拿着符去抱住我孙子!”
可霞子疯了般直直冲向了大门处。
扑通!
她跪在了那滩血泊中。
“大山!谁害了你?谁害了你!
你不能出事儿啊!你出事儿我们娘几个可怎么办啊!”
老妇本想过去将自家儿媳揪回屋里,可听到“大山”二字,她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她快步走到门口,果真见到一块熟悉的手表静静躺在血泊中。
手表旁,有一根断指。
这块儿手表是她儿大山的。
至于那满是鲜血的手指……
“不!”老妇苍白着脸不停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大山现在肯定在医院,我给他打电话,我给他打电话!”
她颤抖着拨通自家儿子的电话,熟悉的铃声却在门外响了起来。
这断指是大山的!
这满地血液是大山的!
大山他……
血液还在不停往院中流,饶是老妇不懂医学知识,也知道流了这么多血是活不下去的。
大山他……极有可能已经死了!
老妇顿觉喉中一股腥味儿。
她脚下几个踉跄,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开门,开门!”老妇颤着声音大吼,“我要见我儿子,我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