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然立刻反应过来,“我说!我昨天是在城北的望春楼看到她的。”
“望春楼?”陆让的脚步顿了一下。
江姝然点点头,“对,就是顾府外面那条街上的望春楼。”
“我本是不认识陈姑娘的,我刚好进去的时候,陈姑娘与望春楼的一个男子起了争执。”
“两人不知因何事起了冲突,陈姑娘当时一脸怒容地自报家门,说她是顺城府府尹之女。”
说着,她的语气带了些羡慕,“其他的我也没有看到,只看到陈姑娘武艺了得,一根长鞭甩过去,一张八仙桌都碎了!”
听到她的话,陆让陷入了沉思,武艺了得……
江姝然小心地看向他,“陆三哥,我觉得会不会是那个在望春楼被陈姑娘打了一鞭子的那个男人干的,他怀恨在心,蓄意报复陈姑娘。”
陆让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转身朝她点了下头,“多谢。”
江姝然立刻低下头羞红了脸,“不用谢,要是知道这些讯息有用,昨日我就应该多留一会儿……”
“姑娘,陆大人走了。”香蓉拉了拉她的袖子。
“走了?!”江姝然收起笑脸猛地抬头,哪里还有陆让的影子。
阮玉薇一口气绕到了陈府的后门,她朝后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才拍了拍胸口。
她看眼紧闭的后门,刚刚她从前门跑过来的时候,一路都已经看了,前门,侧门,后门,全部已经关门了。
陈大姑娘的死现在已经传得满城风雨,陈府紧闭大门,她想寻陈府的下人打听陈大姑娘的事就落空了。
阮玉薇靠在院墙边上,整个人隐在黑暗中,试图从纷乱的思绪中理出些头绪来。
苗岩的这个小木牌上的图案已经出现在三次了,小木牌,那个书生的小盒子,陈大姑娘的香囊。
外祖家的死与那个书生有关,是不是娘亲的死也与他有关,是不是娘亲当年侥幸逃脱被现了。
她一定要找到这个图案背后的缘由,她才能知道娘亲的真正死因。
阮玉薇刚起身,后门“嘎吱”一声,她迅贴墙站好,屏住呼吸,将自己整个人隐藏在暗处。
两个小厮架着一个姑娘快步走了出来。
那姑娘的后背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双脚耷拉在地上,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路边。
矮个儿小厮将手里的包袱扔在她的身边,“趁着老爷没有改变心意,你还是赶紧走吧!”
另一个高个儿小厮拉了他一把,“你还有心思同情她,害死主子的人,留着她的小命,已经是夫人的大度了。”
矮个儿小厮看了地上的人,摇头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走吧。”
阮玉薇远远地看着,那个姑娘几次三番地想从地上爬起来都摔了回去。
她等那两个小厮回去后,看了看后门,才跑上前将那姑娘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那姑娘满脸惨白,额头都是汗,下唇一排的血牙印。
她一把拽住阮玉薇的袖子,努力地仰起头,“救、救我!”
阮玉薇吃力地将她扶起来,“姑娘,你知道陈大姑娘……诶!姑娘!!”
她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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