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推诿,那妇人拗不过她,只能抱着小鱼儿挥手告别。
阮玉薇回到家中,连忙换了件干净的衣衫,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翻出进京时带着那个包袱,从里面拿出那张在池子边看到的那张纸。
她没看错,就是一样的。
一年前,她因为和娘亲怄气跑去了舒姨家住了两天,等她再回去看到只有母亲已经冰凉的尸体。
官府的仵作验尸后,说娘亲是心悸作病死的。
可是她娘亲没有心悸的毛病,一直身体康健,还能抄起锅铲追她几条街。
她不相信,寻了好几个大夫,可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
而桌子上的那一包点心就成了唯一的线索,因为钦州没有这种点心。
她寻了这么久,终于有眉目了。
阮玉薇将视线看向桌子上的那个香囊,这个香囊还是新的,还是男子用的样式。
李昭林说这是紫烟藏起来的香囊,她这是打算送给关公子的吗。
一个香囊为什么要藏起来呢,被人看到了,不是正好将这关系公之于众,让关学丰不得不纳了她。
偏偏私下在这紧要关头要挟,不是自取灭亡吗。
阮玉薇的脑海里闪过那一双柔弱凝脂的纤纤双手……
手不对。
她的眉头渐渐皱紧,那一双手精心养护的手哪里像一双侍女的手!
所以,那晚那个男人,叫的不是烟儿,或是……别的名字。
紫烟的死或许不是偷情被现,而是她看见了什么不能看见的!
阮玉薇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关学丰就是冤枉的,可是他和李昭林在一起做什么又不能言说,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连。
那天晚上的画面,她只看到了紫烟的手,紫烟的背影,还有那个男人的手。
剩下的太过香艳,她闭上了眼,直到油灯燃尽。
那个女子不是紫烟是谁,那个男人又是谁。
那紫烟看到的又是谁,还因此丧命。
阮玉薇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落了水还是伤寒了。
如果不是李昭林叫住她,耽误的那会儿时间她早就回家换衣衫了。
和陆让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再次如是想着。
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昏沉的脑袋,“还是得去开一副药吃才行。”
她强忍着头晕目眩,慢慢走出家门。
就这么几步路,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狂跳不止的心口也有些心慌,她靠着门框缓了好一会儿才抬步慢慢走下楼梯。
可下一瞬,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人朝前扑倒。
她昏过去之前,想的是,惨了,这摔下去要破相了。
一只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不用破相了,阮玉薇放心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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