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松,“我就说不是阮娘子,若非武功高强者,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
“配合大理寺调查是草民的责任,大人先行,随后就带药童来。”
陆让点了下头,带着一众大理寺官兵浩浩荡荡地离去。
这时外面的人才知道,济仁堂生了命案。
程雪松看着大理寺一众官兵,前头的那个背影,身长玉立,却有一股泠然肃杀之气,也难怪明明陆让俊美名声在外,却没有姑娘敢轻易靠近。
“阮娘子,听一句劝告,还是离陆大人远些的好。”
“他能给你百金赏钱,也能即刻要了你的小命。”
阮玉薇百口莫辩。
遇上陆让,实属意外,后面两次三番的维护和提醒,她以为他只是面冷心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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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想岔了,贵人心思难测,如今这个地步也实非她所愿。
但……
昨日,今天,她看到的那个书生,娘亲亲手给他的玉佩,他们亲昵的举止。
可她始终没能看到那书生的样子。
若真像程雪松说的那样,她身中奇毒,不知什么时候会命丧黄泉。
她不得不另辟蹊径,这其中的秘密她一定要探查清楚!
阮玉薇将披散在身后的头拨到胸前,才堪堪遮住脖颈处的痕迹,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多谢程大夫的药。”
回到家中,这时她才从铜镜里看到,脖子上骇人的青紫色!
瞬间濒死的窒息感袭来,当时他若是再用上一分力,她就真的死了!
阮玉薇咬着牙,“当官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迟早有人收了你!”
涂上程雪松给的膏药,冰凉的膏体一抹即化,丝毫没有化瘀散的呛人的臭味,也怪不得会得宫里娘娘们的青睐。
出门的时候阮玉薇换了一件立领的袖衫,才勉强将痕迹遮掩,也幸亏现在还是春日,不然她还如何去铺子里。
关门落锁。
旁边隐隐约约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阮玉薇闻声望去。
只见牙婆偏着头,伸直了手臂,两根手指颇为嫌弃地捏着一个包袱。
“真是晦气!前脚租了房子,后脚就死了!”
阮玉薇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问了一句,“钱妈妈,你说的是谁啊。”
牙婆,“你还不知道吗,今天济仁堂死了一个人,就是这屋子的租户,才签字几天就死了,我还怎么租得出去啊!”
是苗岩。
阮玉薇的视线落在那个包袱上,“那人是死在医馆的,不碍事,到时候给他烧点纸钱,让他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别寻无辜者。”
“这包袱,我帮您扔了吧,我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倒是不忌讳。”
牙婆求之不得,立刻将包袱扔在阮玉薇的脚下,然后苦笑了一下,“阮娘子,干我们这行,三教九流什么都见,不忌讳可不行。”
说完牙婆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阮玉薇捡起包袱,刚在医馆里,陆让的那个侍卫说苗岩就是他要找的人,苗医王的孙子……
她眼眸微垂,提着包袱转身回到家中。
包袱里的东西很简单,一点儿银子,两件衣衫,三本医书,一包银针,还有一块像是烧焦的木牌子。
牌子被摸得光滑透亮,上面还有一个图腾图案。
阮玉薇的眼眸微闪,这个图腾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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