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捕快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以前生的,对于现在的案情,比如毒粥一事,没有什么帮助。而要想从以前的事情上打开缺口,那也不知需要多长时间。
话虽如此,周县令也感觉收获不小,毕竟以前他们都是猜测县丞有问题,就算心里再肯定,那也不能算数,现在有了人证,那就确定无疑了,剩下的就是找到一个突破口,让他有一个合理的搜查对方的借口。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金门粮行的老板查到了,正是那镇西的薛光棍!而且这个姓薛的,还是县丞大人的大舅子……
听到这个消息,不光是县令惊讶,棉娘也惊讶了。
没想到,那薛光棍还是县里最大的粮行的老板?还跟扈县丞有这层关系?
之前棉娘看这姓薛的要啥啥没有,不知道凭什么嚣张,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有县丞在后面撑腰,那就难怪了。
周县令沉吟道:
“这个人,可能只是名义上的老板。刚才苏捕快也说了,粮行的幕后老板就是扈县丞。从这两人的关系来看,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让人立即去召薛光棍前来。
棉娘暂退到另一屋。
薛光棍到了,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大老爷,不知唤小民前来何事?”
周县令看着这个枯瘦汉子,直接了当问道:
“本官查到你是金门粮行的老板,不知是否属实?”
薛光棍点头,
“自然是属实。大老爷何故有此一问?”
周县令神色平静,
“金门粮行这段时间天天与民纠纷,日日吵闹,械斗也时有生,已经造成不少人受伤,甚至还有人失踪和死亡,这事你知道吗?”
薛光棍点头,一副坦然模样,
“小民知道啊!不过今年闹饥荒,有些刁民就故意使坏,恶意诋毁,陷害粮行,这种事,每到饥荒之年,都曾生过,并不足为奇。至于有人失踪和死亡,并不关粮行的事,至少在粮行门前,没有这种事生,其余的,小民就不清楚了。”
周县令冷哼一声,
“好多人说粮行在粮食里掺杂大量砂石,这也不足为奇吗?”
薛光棍卖惨,
“大老爷,这也不怨我们呐!那些粮食,我们粮行收上来就是那样,我们也没办法呀!总不能不收吧?现在有粮食可收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三拣四呢?”
周县令冷笑,
“那种粮食,你们肯收?就算是收,你们不会压价?哼!别以为本官不知道其中的猫腻。本官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是金门粮行的老板?”
薛光棍就差拍胸脯了,
“大老爷,小民真是粮行老板啊,如假包换!”
周县令不为所动,看着他,
“那本官问你,金门粮行共有多少伙计?他们的薪俸平均是多少?现在收粮多少银一担?”
薛光棍支吾半晌,道:
“这个,大老爷,这都是小民请的掌柜处理的,小民不知。”
“不知?”周县令冷笑,身躯前倾,“本官猜你只是别人推出来充幌子的吧?真正的老板实则另有其人,是也不是?”
薛光棍满不在乎的神色不见了,低下了头,
“大老爷,小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小民就是老板。”
周县令站直身躯,
“不愿说,本官也不勉强。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薛光棍大惊,
“大老爷,小民没有犯法啊,为何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