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用过晚饭,刘季与冰月二人烛光下,又开始商议起日后之事。
“刘大人,这黑花村的种种事宜如今愈扑朔迷离,我这心啊,整日都悬着,着实担心您会耿着头皮往前闯了。”
刘季却笑着说。
“有你在我身边,我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我很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冰月动情地投入他的怀中,柔声说。
“大人,如今妾身已是您的女人,无论生死荣辱,妾身都愿与您相伴,您如何安排,妾身都唯命是从。”
二人越说越激动,情难自禁,又是一番缠绵悱恻,直至夜阑更深,方才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医馆刚刚开门,便有一阵喧闹声传来。
只见一位腹胀如鼓的女子被几人匆匆抬着送了进来,那女子脸色苍白,不停央求着刘季为其医治。
此女子名叫徐妙玉,乃是家资上千两的厉害人物。
初来黑花村时,刘季见其风姿绰约,曾试图与之接触,却遭其冷若冰霜地拒绝。
未曾想,一月未见,昔日的佳人竟落得如此狼狈模样。
徐妙玉望着刘季,叹了口气。
“刘季,若你想借此机会嘲笑我,那你已然得逞,如今,我的生死皆交予你手,全看你如何处置了。”
冰月陪在刘季身侧,冷笑一声。
“徐妙玉,瞧瞧你如今这副惨状,都到了这般田地,竟还摆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就算你曾经攒下万贯家财,一旦身死,又能带走几分?”
徐妙玉听了,眼神瞬间黯淡无光。
“刘季,只要你愿意为我治病,待我痊愈之后,必定达成你一个愿望!”
冰月噗嗤一笑。
“徐妙玉,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皇帝啊,随口就能给人许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如今的处境。”
刘季抬眼看向冰月。
“冰月,莫要多言,你去把我的银针消消毒!”
在冰月心中,刘季的话犹如不可违抗的圣旨,她不再嘲笑,乖乖转身去处理刘季的银针。
刘季转头看向徐妙玉,问道。
“徐姑娘,我怀疑你是风邪入体所致,不知你近来可曾有什么不洁的饮食习惯?”
徐妙玉努力回想。
“刚来黑花村时,我被此处的旖旎风光所迷,那时,在菜园里偶遇一女子,与我相谈甚欢,她送了我一些新鲜的水果。”
“究竟是何种水果?”
徐妙玉继续说。
“好像是一些新采摘的葡萄,那位大姐照顾我是城里人,特意连续洗了三遍才端给我,按理说不该有问题的,难道这些葡萄也有问题?”
刘季一针见血地说。
“徐姑娘,你可莫要天真。你真以为送你葡萄的人只是普通村民?以你这般身份,尚且来到了这黑花村,又怎知那个村姑没有其他背景?或许这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徐妙玉听了说道。
“或许那些葡萄里被下了什么蛊虫的虫卵,你毫无防备地吃了下去。那些蛊虫在你体内不断育,积累了大量蛊毒,而这些蛊毒无法散出,才致使你如今这般腹胀如鼓的局面!”
徐妙玉听了,顿时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