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为此事纠结之时,沈泰岳在狱中也没闲着。
他的亲信林猛前来探望,沈泰岳急切地说。
“你快去联络我的旧部,让他们在朝堂上为我求情,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救我出去。”
亲信林猛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如今形势对您不利,恐怕……”
沈泰岳怒目而视,呵斥道。
“快去!若我倒了,你们也没好果子吃。休要再多言!”
林猛赶忙应下,匆匆离去。
不久,朝堂上又掀起一阵为沈泰岳求情的风波。
嬴昭大怒,拍案而起。
“沈泰岳犯下重罪,证据确凿,你们还为他求情,莫非视律法为无物?难道朕的朝堂,是可以随意践踏律法之地?”
大臣们纷纷跪地,吓得不敢言语。
刘季站出来说。
“陛下,律法不可违,求情之人皆应受到惩处。若因私情而废法,朝廷纲纪将荡然无存。”
无奈之下,嬴昭最终赐沈泰岳自尽。
念及他乃是曾为朝廷立下功勋的老臣,嬴昭格外开恩,不仅未株连其家人,更是从内库拨出三千金赐予钱庸家人,以此作为丰厚的赔偿。
沈泰岳在自尽之前,依旧心怀怨恨。
“刘季,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不过是靠着投机取巧的卑劣手段,才得以爬到如今这看似显赫的位置,我沈泰岳纵使化作厉鬼,就算坠入阿鼻地狱,也绝不会放过你!”
刘季听闻这番恶言,怒火瞬间燃至心头,当即率领廷尉府的护卫,气势汹汹地闯入狱中,不由分说便将沈泰岳的尸体强行带到廷尉府。
“这恶贼,都已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
刘季怒喝道。
“来人,将这罪人的尸鞭尸示众,以正视听,让天下人都瞧瞧这恶贯满盈之人的下场!”
廷尉府的护卫们闻此命令,心中虽有些许犹豫,毕竟此举实在大胆。
然而,在刘季那威严赫赫的目光之下,也只得硬着头皮照办。
此事一经传出,朝堂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有御史杨辉借机难,对刘季展开了猛烈的弹劾。
朝堂之上,御史杨辉慷慨陈词。
“陛下,刘季此举实乃大逆不道,罪无可赦,沈泰岳纵然罪有应得,可陛下已然仁慈地赐其自尽,让他得以保留最后的体面,但刘季却擅自做主,将其尸鞭尸,此乃对陛下无上权威的公然挑衅,是对皇命的肆意违抗,应当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刘季毫无惧色,身姿挺拔地站在朝堂中。
“臣自知此举冲动,犯下大错,甘愿接受陛下的任何惩处,绝无怨言。”
嬴昭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刘季,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冲动行事?难道不知此举会带来何等严重的后果?”
刘季拱手行礼。
“陛下,沈泰岳临死之际仍不知悔改,依旧口出狂言,臣实在无法容忍这等恶贼玷污律法的尊严,若不加以严惩,何以正风气,何以安民心?”
杨辉听闻,不禁冷笑一声。
“刘季,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信口雌黄,律法在你眼中,难道就成了你为所欲为、肆意妄为的工具,你如此肆意践踏皇命,眼中可还有陛下,还有这大秦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