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微微颔,接着说道。
“儿臣在狱中,对这宫廷中的黑暗看得更加清楚。赵高弄权,胡亥跋扈,若再不加以制止,大秦江山危矣!儿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秦的未来,为了父皇您的基业!”
胡亥反驳道:“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你分明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嬴昭怒视胡亥。
“十八弟,你如此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将来如何担当大任?”
秦始皇来回看着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沉思片刻,说道:“嬴昭,即便你有诸多理由,可你的手段未免太过极端。”
嬴昭跪地抱拳。
“父皇,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若不如此,儿臣早已死在那奸臣之手,又如何能有机会向父皇陈述真相?”
胡亥趁机说道:“父皇,七哥如此胆大妄为,不能轻饶!”
秦始皇眉头紧皱,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就在这时,扶苏站了出来,他拱手道。
“父皇,七弟虽行事激进,但也是被逼无奈。如今真相大白,还望父皇能从轻落。”
胡亥瞪大了眼睛:“大哥,你怎能偏袒他?”
嬴昭倒是颇具好汉的气魄,当这两件事情被一一揭露,他竟坦然承认。
“正如十八弟所臆想的那般,他认为生了何事,那便算生了何事!”
秦始皇听闻,怒不可遏,猛地抓起旁边的一方砚台,朝着嬴昭狠狠砸去。
嬴昭眼疾手快,身形一闪,稳稳地接住了那飞来的砚台,随后毕恭毕敬地将其放置在龙书案上。
“父皇,气大伤身,您切要保重龙体,莫要因儿臣之事伤了自身。”
秦始皇咬牙切齿,双目几欲喷火。
“赵苏就算再不济,那也是你的弟妹,你为何要如此行事?”
嬴昭神色恭敬,从容应答。
“父皇,赵苏之所以惹得十八弟烦恼不断,实乃其心中私欲膨胀所致。儿臣以为,堵不如疏,故而代替十八弟为她加以疏导,如此一来,她自不会再胡搅蛮缠,还请十八弟安心!”
胡亥此时已是悲愤交加,怒冲冠。
“安心?我安个锤子的心!嬴昭,你这毫无伦理纲常之人,不但霸占了我的大姨子,还染指我的妻子,若今日不将你诛杀,何以彰显我身为太子的威严?父皇,恳请您下令,将这丧尽天良之徒斩示众!”
此刻,御林军的目光如炬,牢牢锁定在嬴昭身上。而嬴昭则神色平静,目光毫不退缩地与秦始皇对视。
秦始皇心中早有疑云,此刻更是满腹狐疑。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扶苏,目光中带着质问。
“苏儿,此人身形伟岸,目光凶狠,豪放霸气,难道真的是阎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