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般说,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松懈,用强大的神识密切关注着庙宇内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不慎就让顾湘陷入危险之中。
庙内,顾湘正与有一面之缘的周子舒缠斗在一起。
周子舒身上虽然有伤,但还是武功还是不弱的,和她打的有来有往,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顾虑,一直没有对她下重手。
顾湘并没有察觉出他收着手,以为他也不过如此,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滋味。
温客行不由得摇了摇头,颇觉得有些无奈,在又听到蝎揭留波喋喋不休的告状声,更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少年惊恐万分的呼救声。
温客行皱起眉头,叮嘱蝎揭留波好好照顾顾湘,随即,身影一晃,迅朝声源处飞驰而去。
蝎揭留波望着温客行离去的身影,又瞧了瞧庙内顾湘的情形,满脸不快地跺了下脚。
温客行一路追寻着声音,来到一片繁茂幽深的树林之中。
只见一名面容与张玉森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正被一群黑衣人追杀,整个人狼狈至极、慌不择路。
温客行毫不犹豫,挥手便是一道强大的法力,瞬间将那些黑衣人解决,救下了那名少年。
张成岭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一边奔跑一边鼓足勇气扭头回望,就看见刚才还对他穷追不舍的黑衣人,此刻皆是已经倒在地上,毫无声息。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仔细查看后面的情况,只见一位俊逸非凡的青年悬浮于虚空之中,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我是镜湖山庄的……张成岭,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待我回去后告知家父,必定重谢!”张成岭虽然极力想要保持平静,但说话仍有些结结巴巴。
“如今镜湖山庄的情况危急,你暂时不方便回去,先跟着我,待张庄主将事情处理解决后,我再送你回去。”温客行神色平静地说道。
“镜湖山庄生了什么事情?”张成岭闻言,心瞬间揪紧,语气很是急切,看了一眼地上毫无动静的黑衣人,声音颤抖着问道,“是不是和这些黑衣人有关?”
“张庄主已然有所准备,你只要不在这个时候出现,被那些人擒获,成为威胁他的人质,便不会有大事。”温客行耐心解释道。
“真,真的吗?”张成岭神情紧张地问道。
“嗯。”温客行微微颔,飘然而落,招呼道,“走吧!”
“哦!”张成岭愣愣地应了一声,下意识地跟上他,走了一段路程,才恍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恩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您和我爹认识吗?”
“算是认识。”温客行看着乖乖跟在身后毫无防备之心的少年,颇为无奈,心中暗想也不知张玉森怎样将儿子教导成这般单纯模样,随口说道,“半个时辰前才见过,不算熟稔。”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没见过您!”张成岭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奇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寻我师弟他们。”温客行漫不经心地说道。
随后,便不再理会他,带着他朝着破庙的方向走去。
张成岭见状,只能略带委屈地默默跟在他身后,不再言语。
因为迁就张成岭的脚程,两人走了许久,才抵达破庙。
蝎揭留波已然不在原地,庙内的打斗声也已经停歇了,只有隐隐的交谈声传了出来。
“他会不会死啊?”顾湘有些担忧地问道。
“暂时死不了。”蝎揭留波探查了一下周子舒的状况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真的吗?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啊?我,我也没下多重的手啊!”顾湘满心不解地问道。
“哼!对方身上本就有内伤,不能动武,你非要与人打架,这不就引了旧伤了。”蝎揭留波没好气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我不知道……”顾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蝎儿,怎么了?”温客行踏入庙内,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周子舒,不由得眉头紧皱问道。
“师兄~您回来了啊!”蝎揭留波立刻站起身,迎了过来,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他和顾湘打斗,引了旧伤,暂时死不了。”
温客行微微颔,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周子舒的情况,不由得微微皱眉。
“师兄~怎么了?”蝎揭留波疑惑地问道。
“他身上的内伤,是七窍三秋钉所致。”温客行虽然多数时间都在碧海苍灵,但对外界之事仍有几分关注。
“啊!那不是天窗独有的刑罚吗?”蝎揭留波看了一眼地上的周子舒,吐槽道,“难怪身上罪孽深重,敢情真是个杀手啊!”
“那他会不会和镜湖山庄外面的那些黑衣人,有什么关系?”顾湘满心好奇,禁不住脱口而出。
“恩公,他……”听到她的问话,张成岭神色急切,匆忙往前跨了几步,来到温客行身旁,伸手指向地上躺着的周子舒,刚想要开口,却被对方挥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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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但应当是与那些黑衣人没什么关联,至于其他,当下便无从知晓了。”温客行语调缓慢地说道。
他内心已然对对方的身份有所揣测,倘若不出所料的话,眼前这个人想必就是那位天窗的前领——周子舒。
“师兄~他是什么人?”蝎揭留波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善,满脸不悦地盯着张成岭,出声问道。
“镜湖山庄庄主的儿子,待那里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将他送回去。”温客行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哦!”蝎揭留波听到这个回答,便将视线收回了,对于这种没什么威胁的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温大哥,这个人该怎么处理啊?我们要不要将他抓起来?”顾湘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