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二弟他已经走了!”
“我这一辈子争个什么劲,年轻的时候心比天高,以为自己这辈子可以比肩秦皇汉武;
没想到,一场土木堡之战,把我的帝心都给干崩了。”
“五十万大军一战打散,五十多位将军战死;
历经四朝的英国公战死。”
“人生在世譬若朝露,眨眼间已经是无数个春秋;
我要是去下边了,我爹是不是会狠揍我一顿。”
“本来想着,这辈子在鸡鸣寺待着算了,建文、二爷爷、三爷爷的生活也挺好;
我还折腾个什么劲。”
“但是,昨天石亨他们告诉我,您老失陷在山西龙泉古道;
我感觉天都塌了,立刻就想到的竟然是二弟要换太子,并且临走之前把我和见深带走。”
“就发动了这场搞笑的政变。”
朱樉听到朱祁镇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挺搞笑!”
“你小子的脑袋里,八成装的都是浆糊,你二弟的皇子还没有满月;
你听说过没有满月的皇帝吗?”
“就算朱祁钰他真有这个想法,也会想到外戚专权、权臣这些事情吧。”
“老二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和大明江山传承的重要性!”
“而你,只在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最终还是选择了造反。”
“小子,在看看你二弟吧!”
“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对他说说,以后再见面就只能去泉台了。”
朱樉向太监总管王诚招了招手,两个人离开此地;、
来到了九龙壁最上方的玉阶上坐下,看着这庄严的皇城宫殿叹息一声说道:
“皇帝的位置不是享福的,那是受苦的;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在那个位置上,不能有私心杂念,只能装着这九州万方。”
“如果是贪图享乐,还不如王爷生活的滋润,把自己的欲望锁进牢笼;
才有可能做的好一个皇帝。”
这个时候,朱见深出现在朱樉的身后,郑重的说道:
“老祖宗放心,您说的话见深都听到了:
我以后以这苍生万民为重,守护好咱们大明的江山。”
就在这时。
朱祁镇的身体摔倒在地,太监总管王诚看到这一幕有点不对劲,连忙冲了过去;
突然喊到,陛下、王爷,出事了。
朱樉听到王诚的喊话,拉着朱见深就走了过去。
看到朱祁镇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走了也好,省得在这世间受千夫所指,让皇族蒙羞。”
朱见深挣脱朱樉的手,跑到朱祁镇的身旁,眼里噙满泪水,郑重的说道:
“为什么?”
“我在鸡鸣寺告诉你无数次,只要你和那几位老祖宗一样待在鸡鸣寺,就会平安一生;
你为什要出来,乾清宫那破椅子就那么好做吗?”
“非要出来争一争,现在你倒是简单,自己颇为硬气的走了;
你让我和皇奶奶怎么办?”
随即,朱见深看向朱祁钰,只见他躺在靠椅上,仿佛睡着了;
朱见深彻底遭不住了,今天父亲和叔叔同时离世,给他这位少年天子的打击可想而知。
他噙着眼泪说道:
“叔叔,这两年你一直在忍受病痛,强撑着处理朝政;
这些我都知道。”
“以后,你就好好休息吧,再也不用遭受这尘世间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