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你还算诚实,没有继续花言巧语。”丁大同身为一郡之主,这样的处事方式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且他虽说心怀算计,但好在人性尚存。
“只是我不喜欢人家算计我,看在你是为了大局为重的份上,这一次我先记下了,如果敢有下次自作主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赵福生说完,丁大同还有些怔愣,孟婆则温声道:
“丁大人,还不多谢大人开恩。”
“啊?是!”丁大同被她一提醒,立即反应了过来,连忙叩:
“多谢大人开恩,下次定不敢再这样。”
赵福生将事情说开便揭过不提。
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卢家的棘手事。
她看向卢盼儿,沉吟了片刻。
“大人,你先前提到此事是‘鬼’而非鬼——”武少春率先开口问:
“这是怎么个说法?”
“此事确实涉及了诡异,夜半下聘、卢家三人同遇一人,送来的货物变成了纸钱——这些可不是厉鬼所为。”
鬼只是鬼,没有思想与诡计,只会凭杀戮本能行事。
若卢家三人当夜遇到的身穿紫红衣裙的丰腴女人是鬼,那么三人恐怕早已触法则被鬼物杀死。
“亦或鬼影响了人的认知、意识,使人陷入幻境,但人的眼睛、记忆可以受到蒙蔽,却不会出现实实在在的东西。”
赵福生强调:
“礼物变纸钱,这就是破绽。”
有纸钱的出现,证明此事就是背后有人捣鬼。
刘义真试探道:
“是纸人张吗?”说话时,他看了张传世一眼,笑道:
“张师傅,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便问一问,不针对你。”
他一句话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全放在了张传世身上,看得张传世心中大恨。
刘义真分明小心眼儿,记恨当日十里坡鬼案后他嘴贱开的那句玩笑呢。
“……”张传世咬紧牙关,挤出一丝笑意:
“哪儿的话,都是为了案子。”说完,心中却暗暗记下这一笔,决定等将来在赵福生面前定要找机会上刘义真的眼药,以解今日之恨。
刘义真得了便宜还卖乖,微笑道:
“张师傅真大度,不介意就好。”
赵福生嘴角抽搐,将二人往来看在心里。
她就事论事:
“十有八九,此人心怀叵测,手段阴狠——”
“大人,可与红鞋鬼案有关?”孟婆却无暇顾及刘义真与张传世之间的小矛盾,急匆匆的问了一句。
“有可能。”赵福生点头:
“有相似的共同之处。”
她说道:
“其一、与卢家这下‘婚约’的臧家是上阳郡文兴县人,而红鞋鬼案最初是因吴老财而起。”
而吴老财又曾在上阳郡走过货,疑似在金县结下重要人脉。
“都是在上阳郡,文兴县与金县则是相邻。”
其二,卢珠儿定下‘婚约’的当夜,疑似纸人送聘后,她戴了个血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