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话题绕了回去:
“总而言之,这个厉鬼最终被留在了宝知县的定安楼二楼中。”
“鬼不会走动吗?”孟婆好奇的问道。
赵福生就摇头:
“我取走了厉鬼驭使的大凶之物上一个关键的东西,相当于这个厉鬼暂时失去了行动力,除非有被它标记法则的人出现在它面前,否则它很难再主动杀人。”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人暗中插手。
纸人张这样一个难以捉摸的存在,如果有心要对鬼车下手,有千万种方法。
赵福生的话令孟婆若有所思的点头,刘义真则是心神不宁,范必死若有所思,范无救不知到底是哪桩鬼祸,直急得抓耳挠腮的。
“我当时怀疑纸人张可能会对这个厉鬼动手,但我去了一趟定安楼,却现厉鬼仍隐藏在楼中,并没有变动。”赵福生皱起了眉头:
“之后我在定安楼门上打下了烙印,一旦有人触及鬼印,我便会察觉。”
但后面的事张传世也清楚。
昨夜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生,两人一觉睡到天亮。
“返程的途中也很安稳,回来也没有任何怪事生。”也就是说,赵福生原本预估的纸人张将红泉戏班引走是为了调虎离山向夫子庙动手的猜测是错的。
此人心思深沉难测,每走一步必有深意。
这一路的顺遂并没有让赵福生松口气,反倒让她越的警惕。
她说完这些,突然转头去看刘义真,喊了一声:
“义真。”
她喊完之后,众人将目光落到刘义真身上。
这个年轻人脸色苍白,浓眉紧皱,似是想什么事情入了神,竟没有回应赵福生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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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必死因赵福生的缘故,与刘义真倒是打过几回交道。
但他对于这个同为令使的青年的脾性却并不大了解,只知道他能镇守两大厉鬼,绝对非同一般人。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张传世伸手肘撞了一下刘义真:
“喂,大人喊你。”
刘义真抬起头来,赵福生就道:
“我提起红泉戏班时,你表情有异,是不是你有什么消息?”
她问完之后,心中一紧,猜到夫子庙内恐怕出现了怪异。
刘义真镇守两大厉鬼,非大事不会轻易出夫子庙的。
虽说之前万安县出现了红月现象,但事件很快平息。
而红月出现的短时间内导致了他受伤,他本该留在夫子庙中等自己的消息,但他却亲自过来,显然夫子庙内有大事生。
随着赵福生的话音一落,众人将目光落到刘义真身上,他的表情逐渐严肃,轻轻的点了下头: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范必死等人心中一紧。
刘义真道:
“红月出现的时候,我意识到不对劲儿,接着——”
血红色的月光如水般倾泄而下,瞬间覆盖了整个要饭胡同。
鬼灯的力量受到制约。
“我在血红的月光中,好像听到了夫子庙内传来了戏腔声。”
“戏腔?”范必死心中一动,接着看向赵福生:
“跟红泉戏班有关吗?”
赵福生心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