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如此,她更是将鬼马车引诱到了宝知县,减少了万安县鬼祸爆的危机,而将这个雷暂时递交到了郑河手上,而郑河还浑然不觉。
她想到了自己那装满一车的黄金,心中更加高兴。
范必死看她神情轻松,似是也猜得出来她心中想法,连忙道:
“恭喜大人。这一趟宝知县之行,徐雅臣等人连同郑大人在内,一共认捐了三万四千两黄金。”
赵福生一听这数目,顿时脸上笑意更深。
范必死也跟着笑:
“但是因为这些人手中储存的黄金不足,所以一共先凑了九千两……”
他说到这里,赵福生笑容一滞:
“这些人是诈捐?”
“诈捐?”范必死怔了一怔,赵福生说道:
“就是想喊个口号,却实际掏不出钱来?”
“那不敢骗大人吧!”
范必死摇头了一半,又想到人心,连忙道:
“也不排除有那混水摸鱼的,但大部分不敢。”
“主要是宝知县只有这么大,这九千两黄金估计已经是一县大部分的库存,事后会陆陆续续送来万安县的。”
赵福生松了口气。
“除了钱外,昨夜有六户人家询问搬入万安县的事,镇魔司门前的店铺他们也在问,租金愿出两千两银子一年的价格。”
赵福生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数目,点了点头:
“既然如今有钱了,得先将镇魔司府衙需要的人手配齐,把铺面重新修葺、整理。”
这些钱原本是士绅、富贾捐给她的钱财,按照以往不成文的规则,本该归入她的私产内。
但赵福生驾驭镇魔司以来,不喜奢华排场,也不好男色、装扮,以范必死对她的观察,她唯一的爱好好像只有办鬼案。
他想起当日赵福生驭鬼复苏后说的话: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令司、令使,便该维护一方百姓……办鬼案、保百姓平安,匡扶正义……
当时以为她在癫,如今看来,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是。”
范必死迟疑着应答了一声,末了又道:
“但这些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往年规则,修葺镇魔司应该是朝廷拨银子——”
“朝廷每年分拨的银子从哪里来?”
赵福生好奇的问。
“府衙库房。”范必死解释:
“一般当地的府衙会有税收,如果镇魔司有需要,朝廷明令是可以优先取用的。”
也就是说,某种情况下,当地的县府衙门也可以算是镇魔司的私库。
“不过每年上缴朝廷的税也不能少,所以如果镇魔司需要用钱动用到了库银,那么当地府衙便加征税收就行。”
范必死说到这里,赵福生就道:
“那岂不是还要从百姓身上剥削回来?”
“……是。”
范必死点头。
“算了吧。”赵福生初时听到库银还有些兴趣,后面一听银子来由,又摇了摇头:
“我万安县如今本来也没多少民众,再加收钱,人都跑光了,到时我一个光杆令司,有什么意义?”
赵福生道:
“朝廷如今放弃了万安县,从某种情况下来说,万安县就是我的地盘,先拿这些黄金整改府衙,但把账目做好,将来如果有机会去帝京,我是要找人报账的。”
范必死点了点头:“我回去就办。”
“我休息一会,不要吵我。”
她昨夜与鬼马车相对,虽说看似平静的渡过了一夜,实则精神紧绷,整个人也颇疲累。
二范应了一声,赵福生闭目养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车离开宝知县的地盘,踏上万安县的领域。
在进入万安县的刹那,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薄云,将太阳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