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有一位清高的官员道:“陛下当然不会出城来看这什么京观!姓谢的,你如狼似虎,但到底不过一个篡逆之贼。”
谢无炽:“本将是篡逆之贼,周大人为何出城来此中军?”
那人没想到谢无炽竟还认得他:“无非是你灭了狼兵,我自然要来看你。”
谢无炽:“好,既然是来看京观和打球,那就请。”
谢无炽坐回椅子上,一抬手,便有人将那十几个绑缚的官员像猪一样也扔进围栏内。
片刻之后,几匹高头大马载着英姿勃发的强兵,手持扎着尖刺的棍棒驰入围栏内,像模拟一场蹴鞠。谢无炽点了头之后,马蹄开始狂奔,强兵在马背上绷起腰,伏下身去,身姿宛如狼背,将带刺棍棒“彭!”地一声沉甸甸砸在这些人的头颅上。
鲜血喷涌,脑浆蹦出,将士们纵马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什么?竟然是……这……”
坐着的文臣无不惊骇,浑身震悚,浑身抖如筛糠地望向谢无炽。众生众相,有人不能观看,用手遮挡眼睛;有人连忙闭眼,念起阿弥陀佛;还有人昏聩至极,当场晕厥;更有人扶着胸膛作呕,还有人已经僵硬如木偶,大气不敢出。
谢无炽抬了下眉梢,神色平静,一脸的霜雪之色。
马匹狂纵交错,惨叫中夹杂着没死透的挣扎和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求求大将军饶命,饶命——”
声音凄厉,那是不能遏制疼痛的本能呼喊。
“驾!”马匹飞驰到围栏尽头后,再驰回原点。平逸春看谢无炽的脸色,明白之中,立刻纵马驰还,途中经过便将带刺的棍棒高高举起,“彭”一声砸在这群人的头颅和脸上,刮下一大片肉,甚至头身分离。
除了狂笑声,只有死寂声。
谢无炽掠起眼来,侧头问:“诸位,‘打球’怎么样?看得满意吗??”
早有人不适,强忍着不敢离席。场面一片混乱,众人都在发抖。
自从谢无炽叛乱之后,傅温再被启用,而柳呈澜被革职闭门在家。傅温年迈的手握紧,脸上有几分色变:“他们做错了事,自有律法和军纪处置。如此血腥行径来引人戏谑,未免过于残忍了。”
谢无炽道:“残忍?在北旻入关之前,本将从来没见过这等杀人取乐的招数。后来看他们玩这才学会。”
众人陷入了沉默,一个字不敢说。
“以此之道,还施彼身,没想到竟然这么有趣。”
谢无炽眉眼舒展,平静地笑了一笑。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引狼兵入关的罪魁祸首既然都已经杀了,诸位请回吧。”谢无炽起身。
这些臣子本抱着必死之心前来,听到这句话:“你放我们走了?”
谢无炽:“当然。”
说完,谢无炽想到什么,看了一眼傅温:“不过,傅相当年对我有流放三千里之仇,还请傅相路上小心,稳住脚跟。”
傅温老迈的眼睛看他,硬声道:“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