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心跳悬起,警惕地盯着远处:“干什么?追来的人是谁?音昆?”
“来。”
嗓音低,且有指令意味。时书猛地想起昨晚,在薄薄的门后,与许多人隔着一院落之隔,衣冠楚楚的人群等候中心,门后却是肉欲横流。
□□
□□
□□
“宝贝弟弟。”
□□
而且,被人留意,谢无炽似乎更为愉悦。
“……”时书脸突然红透,瞬间红温。
哇去!
只要一清醒,就觉得谢无炽纯变态啊!
真是让人喷血的存在。
时书脸上若无其事,毕竟被人知道总回忆这些事很丢脸。马蹄声不断,他走到谢无炽身旁,拿起弓箭:“这个怎么用?你教教我。”
一旁的护卫纷纷拿起弓箭,对准火光处。
谢无炽的脸生得冷漠且平静,且有种看谁都像看狗的爽度。他垂下眼,取出一枚骨韘戴在时书的手指,从背后搂住他,紧贴时书的后背。
时书感觉到牛角弓的绷紧,和钢丝一般坚硬无比的弦,在手心逐渐撑开,迎着凛冽至极的夜风,扩大到了极致——
时书听到耳朵旁,谢无炽的声音:“中——”
调整方向,蓦然松开弓弦,箭镞飞射而出。
马匹猛地在荒原中嘶叫一声,跳动着。并不射马,而是射向马匹上的人。音昆为躲这一箭,身体猛向后倾,从马匹上翻滚下去,一片呼啸之声。
“够了,他下马了。”
“我……”
时书低头看手:“我……这也太帅了。”
“燕州,有北军大营的宽阔箭场供你训练,好事还在后头。”时书耳后一热,被轻轻喝了丝热气,“回家了。”
调情,又调。时书当然懂,要不是护卫在旁,估计早抱着亲了。
时书擦了下汗,递还了弓箭,谢无炽一身朴拙的外衣,正在夜风中面带思索看这座城池。一旁的侍卫过来,替他披上名贵的鹤氅。
这时,他已不再是随行的从人,而是北军的谢都统制。
佛魔波旬,一念生死。天道大势,虽不能挡。但谢无炽倘若想搅浑水,千万人生杀予夺,也在反手之间。
时书和他一起上了马车:“我的小屋……得走了。”
“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时书:“种子要带上,别的没有了。”
时书有些淡淡的伤感,回到燕州,谢无炽身旁便会簇拥许多达官显贵,宫廷众人,不再是那间小屋,只有彼此,情欲交合,磋人肌骨。
不过,时书并不特别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