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被我操上瘾了?”
“……”时书义正词严,“不是,这个我要和你商量商量,以后不可以随便使用污言秽语,懂吗?我是个传统含蓄的人。”
谢无炽:“明白。”
时书眸子转动:“但,床、床上可以……”
谢无炽将笔放在纸面,回过身:“上去,我现在想说了。”
“……”
时书和他躺到床上,按照这几天谢无炽字字教导的,一边亲他的部位一边提供语言上的赞美,终于,到了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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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匹马,一盏骄阳。
平林漠漠烟如织,天似穹庐,笼罩四野。时书小跑几步走在前面,草原上踩着有些刺脚,是被反复咀嚼过再长出来的枯黄草茬。
马匹有人牵着,时书和谢无炽一前一后,衣衫拂过草地,时书道:“好多马匹和羊群。”
时书兴冲冲跑到高处去看,看到了定牧的聚落,人群用五颜六色的彩旗围出城寨,代表这里有人居住,再用木头搭建起房屋,来往的女人们脸色绯红,勤奋劳作,小羊小鸡小狗到处跑。
时书说:“风景好漂亮,公费旅行了。”
他和谢无炽往前走,路过人家,一只狗冲出来旺旺大叫!时书惨叫一声连忙往谢无炽身后躲:“啊啊啊啊谢无炽救救我!”
“秋高马肥,正是北虏逞骄之时。”
谢无炽护着他,道,“夏秋两季,是他们一年四季最宽裕的年份。”
“懂了,北旻撤军时也要接近秋天了。”时书正好奇地东跑西跑,东摸摸西摸摸,“我们今天出门考察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时书走过定牧的村落,看见家门前晾晒着肉干,瓦罐里装有腌菜,晒干的香菇,门上挂着牛头羊皮,此时,屋子里传出炊烟,似乎在煮着食物,淡淡素素的香味。
时书:“他们在煮什么?”
谢无炽:“小米,白粥。以前旻人只吃肉和奶,直到汉人的习惯传过去,他们也吃起粥菜来。”
谢无炽指着那些坛子:“他们做的腌菜和腌肉,盐和香料也是从汉人处贩卖的。”
“原来是这样。”
谢无炽道:“以及衣服的形制,家里的木凳等用具,长达百年的交往,许多生活习惯都在趋近于相同。”
时书看他:“看来景人和旻人的百姓,在无形中已经互相学习了很多。”
“没错,旻区的百姓们对大景有认同感,如果并为一个国家,不至于激烈的反抗。”
时书在草原上走了许久,却见这些旻区的百姓们,脸色并不算很好看,有的还有忧愁之色。
时书问:“他们是在等儿子和父亲们回家?”
“回不了了。”谢无炽道,“对景人还是旻人来说,融合都是一个好的选择。”
谢无炽正在判断当前的形式,以及未来对旻人百姓采取何种态度。时书和他一起走了很久,走到一片极其开阔渺远的山脉处,远见青草流泻而下,牛羊们隐匿在草地中,牧人们高声放歌,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坪,满脸清新自然的绿黄色,那天空蓝得没有一丝一缕的云,往下笼罩着低矮的青草和群山。
清澈碧蓝,宛如宝石的湖泊躺在草原和山峦之中,湖泊有层级之分,边缘稍蓝,中心深绿,水波轻轻推动着岸边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