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看到他的一瞬,粘人一扫而空,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是,昏暗房间被他按在腿间,听到男人嘶哑的喘息,挺腰,将雄性的根没入他口中。
毫不掩饰地愉悦,以及对时书的倾轧,满嘴的污言秽语。时书脑子里炸了下,眼前的谢无炽,早穿戴整齐雅正,总觉得刚才的体验在做梦一样。
时书站在原地。
时书挠了挠头,觉得谢无炽似乎太喜欢时书触碰他了,尤其是他的下身,有点病态。
时书犹豫了一下,觉得睡个午觉起来又不熟了,心想:这个话题留到晚上再谈吧。
走近找了句话:“你在干什么?”
“这场雨不知道下几天,”谢无炽道,“找点事做,画地图背诵,才好胸有成竹。”
时书:“我陪你~”
时书端来一个小板凳,坐在细雨中的滴水檐下,心中浮起一股静谧之感。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时书好奇盯着地图看,视线往下,突然到谢无炽的裤腿拎着,小腿的伤口结痂泛着红肿,猛地伸手:“怎么还没好?”
谢无炽面色不动,任由时书查看伤势涂抹消炎药。等时书抬起头:“咦,谢无炽,很疼吗?你脸色不太好。”
谢无炽:“到了雨天心情不好,做噩梦了。”
时书蹲下来,望着他:“什么噩梦?”
谢无炽不回答,抓住时书的手,往衣襟底下拉扯,时书吓了一跳:“哥,这青天白日的!”
时书下意识往辛滨呆的破庙里看,拒绝,却见谢无炽眉头陡起,额间躁郁,有些透明的冰冷的眼看着他。时书费解:“怎么了?”
“潜意识,正午之魔。”
谢无炽合上唇不再说话,时书察觉到他情绪不好。一般来说,谢无炽自控能力很强,调整负面情绪非常快,避免被心态影响到,不知道是不是阴雨天,也许只是和时书待在一起,他暂时没有克制。
时书声音软了:“是不是伤口疼?”
谢无炽:“不是。”
“那是为什么?”时书手腕再次被抓住,谢无炽哑声道:“碰碰我。”
时书一下懵了,刚认识时,他知道谢无炽本身有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不能自控行为,眼下似乎在焦虑边缘。
舒康府的雨夜,时书见识过谢无炽生病,一焦虑就想做爱。时书纠结:“这,这不太好吧……几天了?你已经焦虑几天了?从我们来的那天开始?”
谢无炽:“爱也让我焦虑。”
“……”时书嘀咕,“谢无炽,你……”
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抚摸他的脸。谢无炽眉头蹙着,似乎轻轻在他掌心蹭了一下。
时书的心一下很软,这是什么感觉,他耳朵都红了,捧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