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坐下来,因为回忆起了爸妈,便顺着把话说下去:“我妈说,我以后肯定找不着对象,没人要我。我被家里惯坏了,煮饭炒菜做家务什么也不会做。”
谢无炽:“然后呢?”
时书:“我这不是找到了吗?我不会,可你会。”
谢无炽掏出一小罐猪油来,这些菜侍卫全尝过无毒,才送来的。他挑了一小筷子猪油到碗里。
时书晃着腿,道:“她说我太笨了,缺心眼儿。以后找对象要找个厉害的。”
时书抬手挠了一下头,呼出系统。
文治武功,功勋值影响到这片大地上的数亿人,生杀予夺,王权富贵,天纵之才。时书声音变轻了些:“……我就找了个最厉害的。”
——对不起,不收徒。
锅里,谢无炽的面条下好,夹到碗里递给时书。谢无炽眼下一片黑色,音色平静:“想爸妈了?”
时书:“没有,穿都穿越了,等于我爸妈都死了,偶尔想想。”
谢无炽:“你还挺有孝心。”
“……”
时书:“还行吧。他俩有本事穿越过来打我。”
两个人吃完了饭,这就洗漱起来。时书走到屋檐下时,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东平岭脚下的村落处于寂静之中,隔得很远有一盏薄灯荧光微亮,是辛滨住的那间荒僻庙院,据说曾经住了个野狐仙。
在这荒山野岭,接下来要住一段时间,与各处的人联络。
时书对这个狼一样的男人产生了熟悉感,克服被他目睹和谢无炽亲嘴的羞耻:“不让他和我们一起住吗?”
谢无炽:“不行,猜测两个兄弟相奸,和亲眼看见,很不一样。”
时书:“…………”还是不熟吧。
“他位置在路口,如果有搜捕行动,能提前向我们报信。”
“原来如此。”时书调过了脸,“谢无炽,现在在其他人眼里,我们真的是亲兄弟?”
谢无炽:“包的。独生弟。”
“……”时书脸红:“我说啊,你这身边以后也得有人照顾,如果被人看见我俩做一些奇怪的事,人家会怎么样?”
时书说完,意识到这个话题没什么必要,因为谢无炽根本不介意。
谢无炽:“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很爽。”
“……”
月光清淡,这是时书到院子里住的第一天,接下来还要住十几天。时书等着谢无炽洗澡的间隙,检查了篱笆和门的安全程度,再看看猪圈等处有没有让野兽容身的地方。
他回到堂屋时,漆黑昏暗的房间,灯油正放在桌上燃烧,谢无炽坐到床榻前,身上穿了雪白的中衣,查看腿上的伤口。
时书本来以为伤口快要痊愈,但走近看时,有些意外,那边伤口竟然还红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