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眼泪含不住:“我,我。”
祖廉:“是不是偷了哪个男人去了?说!”
元观脸色发白,脚步往前一跨,却被音昆拦住:“老丈,孩子家的事,咱们不要多嘴。”
元观挣脱开他,小树又被打了一巴掌。音昆嬉皮笑脸的眼睛一定,突然仔细地看元观,狼似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骡子滩码头和垦庄的粮道,怎么被发现得这么快?”
一片安静。
时书后背发凉,想起了那个月色明亮的夜晚,自己被掼在渠沟里,刀刃贴合皮肤划过。
元观一脸不解:“王子这句话……”
音昆狂笑一声,猛然抓住他肩膀:“我在想,那个倒霉小子不会被你兄弟给放回去了吧?怎么刚被发现就死了马车夫,再死了贾乌呢,哈哈哈哈!当然这只是我随口猜测,你不要当真啊!——你不会是奸细吧?“啊?告诉我!”
连招爆发吓人一跳,时书心想,这个疯子。
元观脸色不解:“王子殿下,下官的兄弟亲手杀了那路人,还有其他人见证,王子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音昆狞笑:“哦?可我还听说那人要割他的头,却被劝住了。元大人,一个景人的头颅,竟有如此贵重?”
元观似急于去找女儿,不再废话:“这,下官实在不知。如果大人真有证据,不妨到王爷面前,与下官当面对质。”
“哈哈哈哈!又认真了。”音昆脸色变化,笑嘻嘻道,“我开玩笑嘛!”
“……”
神经。
另一头小树捂着脸痛哭,祖廉打她一巴掌解了气,扭头就走:“不回门?有骨气,你几天不回来,我就天天来打你一耳光。贱妇!”
说完,他和音昆,便从走廊下摇晃着,大步离去。
“打了个败仗,在谢都统制处吃了瘪,来其他地方发泄了。”辛滨成亲了,挑眉道,“男人最懂男人。”
元观上前看小树的脸。小树一把推开他,哭喊:“我恨你!”转身往后院跑去。
元观的手僵在原地,叹了声气,卷起挡太阳的门帘,黯然道。
“让二位见笑了。”
时书回过神来,走到庭院中:“怎么会这样?怎么打人?”
“打仗时军营进出严格,小树出行多日,到底难以掩饰。”元观苦笑,“这姑爷,偏生最是善妒,别的不怀疑,总怀疑到那一条去。”
时书:“跟他和离了吧?”
元观沉默不语,身后,谢无炽起身,问起这个问题:“音昆怎么在永安府?”
元观回话:“回大人,狁州战败撤军,如今旻军中线西线和东线,只有东线和大人的控鹤军相对,边防压力最大,他主动请缨带兵增援,以防大人窥伺。”
谢无炽应了声:“他想做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