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书也没说话,却一直抓着他的衣服。谢无炽想了会儿,说:“杜子涵给你寄信了,要不要看看?我给你念。”
时书抬头:“啊?”
谢无炽取过信来,将烛火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一句一句地道:“‘小书包,你最近干什么呢?不是说好去了给我写信吗?请问你的信在哪里?我寄给你的也没回。’”
时书尴尬:“我太忙了,我就是很平等的,谁的消息都不回。”
谢无炽看他一眼,继续念:“‘白家屯太热了,热得我想跳河。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战场啊!你到底吱一声,不然别死了都臭了,我一点信都不知道。’”
时书:“嘿嘿嘿,这个傻狗。”
谢无炽再念:“‘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时书:“呃……”
时书开始想把信夺回来了。
谢无炽:“‘谈的明白吗?你没被他耍得团团转?上次忘了提醒你,你男朋友长得跟个大渣男似的,这种家境优渥的男人很有可能是npd,很会玩弄别人感情……’”
时书放在身侧的手开始动弹:“这。”
谢无炽:“我不会玩弄你的感情。”
“……”
谢无炽说完,翻到下一页:“‘还有,男男要注意卫生,得病这辈子就完了,你可以旁敲侧击问问他有没有性病,注意安全,切记。’”
时书:“………………”
双目对视,谢无炽视线从纸上抬起,似乎轻轻磨了下牙根:“我没得过性病,如果在现代可以给你看每年的体检报告,现在可以随时检查。病史只有精神方面。”
时书:“………………”
时书想抓头发了,杜子涵,你每天都在说什么东西!时书强忍着疼痛挥了挥手,说:“这信就别念了,我怕后面还有更尴尬的。”
“没了。”谢无炽将信纸放到他跟前,“后面还有一张图,是他画的白家屯,屯里有来福和宋思南。”
时书仔细一看,确实没了,松了口气:“这种信谁回啊?不回,已读不回。”
谢无炽:“你可以写个‘已阅’,再寄回去,他也会安心一些。”
“……”
时书觉得谢无炽似乎在暗示什么,困惑时,谢无炽再道:“杜子涵这些话,话糙理不糙,确实是为你好,虽然显得唠叨了些。”
时书:“好吧,我要写信回复他。”
谢无炽去拿纸和笔过来,时书趴着艰难动笔时,谢无炽在耳边道:“时书。”
“嗯?”时书歪歪扭扭写。
“我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也没谈过恋爱,我只喜欢你。”
时书猛地抬头,看他:“我没不信你啊,这个很重要吗。”
谢无炽:“我比较在意,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