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漆黑的眼珠正看他:“时书……”
“……”
时书看他一眼,竟然没有什么想法,转身朝门外狂奔了出去。时书一路朝仇军营跑,几个护卫追不住,被远远甩在了背后。
时书觉得自己也变了,对谢无炽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竟然什么也不说就跑了。谢无炽……你……你真的让我……
时书穿过街道,跑出城门,一路沿着官道和密林往森林里跑,树叶和光影倒映在眼瞳中不断变换着。奔跑排解了他心里的愤恨怨怼,血液在沸腾中,耳朵里的风不断擦过去,慢慢变成了平静和畅快。
时书和谢无炽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关系,自己一直觉得自己笔直,本来就很奇怪,自欺欺人似的。
时书往前跑,把一切都甩在背后,他用力地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估计要全锁,大家赶紧看,如果都删了,那我明天重写一章替代这章,当福利了。
另外我想说说,他俩渡过这一段就能甜了,而且会很甜的,结局大家也都很好,不仅仅是小书包和谢无炽好,所有人都很好,我想表达的主题并不是负面的战争或者人性,而是另一个主题,稍微等等我。
另外有的宝贝说,看这几章很难受,或许可以先放下连载,还愿意看的话,我看我写到他俩甜了(应该没有很长了)在章节标一下或者怎么样,大家跳着看也行。
还有的宝贝说,谢无炽怎么变成了这样的性格,他得到爱,很快就回变成原来的样子,就当他spy呗,小书包能救赎他。
还有的宝贝问,时书是不是真的要杀谢无炽啊,太过分了。我想说,就算要杀也是大结局了,那时候谢无炽已经当上了皇帝,现在他还没当上皇帝,也不能杀啊。另外念头和实际行动是两回事,爬床这个事,说白了是感情的催化剂,诸位不用想的太深奥,这里也不会出现什么拿刀捅攻攻还很爽的情节。
还有的宝贝问,时书为什么对谢无炽有这个念头呢?不理解。我觉得我作为亲妈,都在书里明明白白写谢无炽的恶了,为什么还要否认时书不能接受呢?我真觉得,时书对谢无炽挺不错的,而且最开始谢无炽也想着利用时书,也没付诸行动,他俩最多算打平了。另外谢无炽干的那些事,确实有一些是过分的,我知道大家很喜欢他,但是为了他竟然完全不理解时书,我觉得没有道理。
总之,难以接受的宝贝们要不然先囤囤?完结了看看评价再看,我只有一个目的,希望大家看文嗑cp爽!
勇敢
茫茫大道,时书一路跑到仇军营的门前,把腰牌递给守卫看,进了门去。
忍不住脑子里还在想,谢无炽爽了吗?爽了的话,如他所愿,自己爬床的计划算不算实现了一部分?
时书边想着走进宽阔的场坝。宋思南正在组织流民中的男女老少集合,大声喊“不要吵架!”“不要打架!”“看好自己孩子别丢了!”“那边那个!你往哪儿跑呢!信不信闯进去别人军棍伺候!”
时书走进门,思绪还有些茫然,赶上马车一路往军屯去过去。他满头是汗,潮湿的乌发贴在白皙的耳垂,唇红齿白。
宋思南似乎在他耳朵旁说话,片刻后时书才听清:“你发什么呆啊?”
时书:“……想事情。”
杜子涵:“哇,我们的小书包也有心事了,长大了。”
我不仅长大了,我还在成长中变态了。
时书看他一眼,咬牙。正前方的道路拥堵,驿道坑坑洼洼,时书跳下车用稻草和木板铺在地上,车轮终于可以正常过去,而不会陷入泥淖之中。
时书留意着道路,如果马车的轮子陷入其中,不仅可能侧翻,粮食也会倒下来,到时候需要花大力气推出。
时书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绵延在大路上,赶往新的家园的人们。
时书这次去的军屯区在名叫东沟的界河处。这里与对面的北旻军隔着宽宽的河沟,眼下冰雪融化的水流已经流尽,河面薄,有的河床水流趋于干涸。今天安置的百姓是昨晚那支仇军的家人。不愧是家中从军,这些百姓们的胆量要大上不少,一路说说笑笑。将百姓们迁到凋敝废弃的屯种区,这里曾有人居住,因此草屋土房、阡陌交通、水田旱地都有,只不过房屋些许破损,需要修葺。
屯叫白家屯,一旁修筑着城墙,将整个屯所护卫起来,东沟界河则在城墙下潺潺流去,石面上滑过清澈的水流。百姓们迁徙到这里后,分配房屋,让青壮年修房屋耕地,开启流民移居的生活。
时书一到了这儿便帮着百姓们修葺房屋,生怕腾出一丁点空闲胡思乱想,蹲在别人房顶上,将瓦片递给专业的师傅。宋思南站楼下望了半天,走到杜子涵身旁:“二公子今天真是龙精虎猛,像牛一样时刻不歇息啊。”
杜子涵:“估计是心情不好。”
宋思南:“为什么?”
杜子涵:“梦游,亲到亲哥脸上了,心情能好吗?”
“也是。”
他俩的认知还停留在头一天晚上。
时书的手掌被瓦片磨损,指尖割了一枚小小的伤口,将剩余的递给师父后便把着梯子下楼。他手里拿了根棍子,掂量着粗度后,“嗖”一下扔了出去。
一旁的妇女递过来一条帕子,时书接过擦了擦汗:“谢谢姐姐。”
这间房住的是几个丈夫已战死的妇女,都带着孩子,也没人帮她们的忙。时书就来先帮她们修房子了,免得下雨。时书走时,好些妇女都在门后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