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手放在他肩膀上,往后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不是说单纯的睡觉不好,只是我不可以。”
“你在拒绝我吗?”
谢无炽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看他,哪怕在向时书求欢索爱,他的姿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下位,而是“邀请”,甚至有些奖赏的意味。
时书点了下头:“我自己不可以。”
“因为我是男人?”
“你是谁都不行。”
谢无炽眉梢抬了抬,轻轻地舔了一下后牙,眼下阴影,说了句“好吧”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往门外走了出去,将时书的门带上。
时书挠头,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谢无炽回去干什么了,把脚和身上用帕子擦洗了一遍,躺在了床铺上。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那天在密林中,谢无炽脱了衣服让自己摸他的身体,十分健康强悍的男性身躯,要换成以前时书可能哇一声吓得狂奔,但当时触摸着竟然也还好。
时书闭着眼。
“还好”。
给出这个评价有种人生要完蛋了的感觉。
算了……弯不弯也无所谓了,但不谈恋爱就搞上是真不行,被爸妈知道不挨两巴掌。
爸妈……到潜安忙得脚不沾地,居然好久没想过爸妈了。时书把被子拉到头顶,偷偷擦眼泪擦了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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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潜安秋雨不断。
时书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两天,期间李福来送饭,起床吃完饭大概地洗漱收拾一下,又躺回床上睡。
第二天下午昏头涨脑醒来,时书揉着额头第一件事:“谢无炽呢?”
李福说:“富户的田册都交上来了,大人这几天在核算,催收税赋。”
时书:“他没休息吗?”
李福:“昨天,休息了一上午。”
时书伸了个懒腰,洗了把脸:“庆功宴吃了吗?”
“昨天下午吃了,大人命令出去买猪卖羊,杀来给随行的做了顿大餐。”
“………………”时书转过脸,“怎么没人叫我?”
李福:“叫了,二公子,你说太困了,不吃。”
时书模糊地一回忆,好像有这么个事儿,似乎是谢无炽来叫的他。揉了揉额头,时书走出门去,恰好还在下雨,屋檐的雨水落到台阶的青苔卷里。
时书走到书房时,谢无炽正坐在那看文册,一旁的人正在说话。
“大人,这些田账都算出来了,折算成银两督促他们十日内收齐,届时便押解东都,这是账本,过目。”
谢无炽接过看了看:“那些庄户们接下来一年恐怕不好过,本官要向陛下请旨,免得这些庄家自己缴了租,便涨收庄户的租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