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想听真话?”
“那肯定要真话!”
谢无炽:“嗯,只能你改变。哪怕我表面改变,心里也不会改变,因为我是设定了目标就绝不会改的人。”
“6。”时书说。好吧,也算认识了。
谢无炽:“为人退让容易被控制,我不愿意这么做。”
时书:“6。”
6。
“早说啊。”时书懒洋洋瘫在椅子里,长腿伸到马车的尽头,放弃这段对话:“好的,我了解了。”
谢无炽:“你想控制我吗?”
这句话有点耳熟,时书拿过他身上的衣服,团成一团收拾好,冰冷的后背黏在马车颠簸的木板上。
时书:“没想过。”
行,谢无炽今天这番话也算交底了。和时书的预感差不多相同,本来对谢无炽的印象就是站在庄园的镁光灯下喝红酒,大概也是时书看电影里他绝对无法理解的,站高楼最顶端俯瞰整座城市,高贵优雅带反派属性的人,不过时书可是一直都站在最正义的主角的一方。
时书挠挠头:“那我也提前跟你说,以后某天说不定我就走了?”
谢无炽:“你走不掉的。”
时书:“?”
“在相南寺你还能走掉,但现在,你走不掉。”
“???”
嗯?什么意思啊?
谢无炽单方面表示这段谈话结束,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龟壳,往里丢了铜钱“叮叮咚咚”地卜筮起来,每得一卦便记录在案,眉眼陷入思索政事的阴郁之中。
什么走不掉?
是说我舍不得走,还是走了要被抓回来?
时书:“喂!谢无炽,说清楚!”
谢无炽低头仔细看卦象,锈迹斑斑的铜钱的正反记录后得出结论,《易经》中的屯卦:“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德施普也。”
时书注意力被吸走:“这是什么意思?”
半小时过后马车外的雷阵雨停下,盛夏燥热被这一场雨带去不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腥味。
谢无炽手中反复抛接着铜钱,似在思索,眼中极暗:“大概就是初次在官场展露头角,一定要雷霆手段,显出本事的意思。”
时书:“好像是个很有希望的卦象啊?”
谢无炽轻嗤了声,满脸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