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到片刻,门口出现一位东张西望的文人,穿着一身清淡简朴的衣裳,拿了把折扇摇着。
“请问,谢时书住这儿吗?有人托我给你带个东西,说先寄存,晚些还给他。”
时书情绪急躁,一把抓住他的手:“是不是谢无炽?”
这人不说话,只微笑。裴文卿轻声提醒:“要问出来就是死罪,心里知道就好了。”
时书便不再问,进门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张薄薄的纸。
裴文卿问:“你哥给你的信?”
时书只看了一眼,连忙把纸攥在了掌心,发出一声叫:“靠……”
是图案,是首尾相吞,形成太阳辉芒,贴在谢无炽隐秘的腿根皮肤处的刺青。碰到这张纸,时书的手像贴在了暧昧的温度中,冒出潮汗。
时书六神无主,半晌才反应出一句话。
谢无炽,你别在御史台犯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无耻哥华丽转身,从现在起,不许任何人对小书包大声说话!
(修)
兰台控鹤
八月,东都大伏!
炎阳烈日炙烤大地,地面时不时腾起热浪,但如此高温中仍有禁军和侍卫亲军手持兵戈疾走,灰尘漫天,政局浮动的阴云飘散在城池的上空,涉及上万人的生死的阴霾持续不散。
时书站瓜藤旁,抬着白皙秀净的下颌。
满眼白燥无云的天气,要是没穿越,待家里吹空调喝可乐不是爽飞?可现在……连来福都趴在阴凉处吐舌头。
“咔嚓,”有人踏进院中,一身刺绣团龙锦袍,是世子楚恒先头的奴仆。
“有没有人在?快出来迎接!世子驾到!”
时书低头专心拔田里的草,充耳不闻。
“世子驾到!”
继续不闻。
“谢时书!世子!”
楚惟已经步入庭院,一把给他掀开:“走开!”
时书终于扭头:“哇哦,忙着干农活没看见。有失远迎,有事吗?”
“这个无礼刁民,谢参议的弟弟怎么如此不懂事……”
楚恒挥了挥扇子,一脸烦躁:“来为了和你说个事。陛下钧旨:天气伏旱,你兄长关在御史台受审,让你收拾换洗衣裳带过去。另外,准许你每日带饭,熬绿豆南瓜汤送他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