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扛着庙宇,带着它们的神往最前排走去。
所过之处,所有邪异都不肯被触及。
陈黄皮不可置信的道:“是黄皮子山神,它竟然没死,还成了黄祸?”
“一个变异神像,一个黄祸!全跟你有关系。”
黄铜铜油两眼一黑:“我算是看明白了,陈黄皮你就是个倒霉蛋子!”
先前,狐狸山神早就告诉说的很明白了。
白袍老道将黄祸的脑壳都撬开,吸食了其脑浆,然后又一口啃下大半个身子,却觉得土腥味太重,不润口,就随手丢了。
黄铜油灯本来以为,观主都出手了。
那黄祸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
可没想到,它居然还活着。
反倒是那些神明们一个二个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死的不能再死。
此时再一看那变异神像。
黄铜油灯便惊恐的现,变异神像的脑袋处的大洞上,竟然隐隐能看出一些啃食的牙印。
“本家,你快看,它脑袋上的牙印子是不是跟我身上的一样?”
它身上的牙印子,自然是观主留下的。
陈黄皮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还真是师父的牙印,原来那天是师父打跑了它!”
“观主真的疯了吗?”
黄铜油灯突然说了一句。
陈黄皮道:“黄二,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讲?”
“我看了那么多药经,博览群书,难道我还分不清师父有没有疯吗?”
“要是没疯,那我岂不是庸医?”
黄铜油灯却不作答了。
它不再有任何话语,只是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观主如果疯了,那应该是见什么杀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
可仔细一想。
好像观主疯了以后,从未杀过任何一只邪异。
哪怕是勾魂册的上一任契主,也只是因为跑到了净仙观要陈黄皮的命,才被观主给一口吞了。
后来的所有邪异,比如这黄祸,比如变异神像。
虽然下场凄惨,甚至生不如死。
可都还活的好好的。
反倒是那些神明,观主反而从不留手。
就算是和净仙观有渊源的狐狸山神,也不过是同样被圈养起来的韭菜罢了。
黄铜油灯越想越觉得害怕。
越想越觉得恐惧。
莫名的,它甚至有种时刻被观主盯着的错觉。
好在,这时候那些村民们抬着庙宇到了最前方,然后止步站立。
庙宇的门并未打开。
领头的女娃却传达了黄祸的旨意,大声唱道:“山神有令,散场后有赏赐福报给与尔等,开场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