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战的结果却与元限预测的不同。
当中原一点红现花满楼只是在被动防守后,便将进攻的目标锁定在应无缺身上。
其所学的剑路就是一个险字,招招之中,即是将对方逼入一个危险的境地,同时也让自己处于稍有不慎就被反杀的情况。
而已经比了这么多场的应无缺,其目的主要是积累经验,并探清各方参与者的实力,自然没必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所以几招过后,他便撤出广场中心,这意思相当于主动认输。
另一边花满楼也是一样,他可以制住中原一点红,但他的实力并没有高到对其形成碾压,那么这个过程也不会太过轻松。
再加上他本就不是对胜负太过计较的人,虽然对于此次潜龙榜之争的名额他是志在必得。
可那也是为了他之后的计划,以此提高自己在花家的话语权所考虑。
所以面对疯狗一样的中原一点红,他挡了几招后,便选择与应无缺相同的方式结束。
随即其从容的走到花邀月的面前,但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目光。
“愚蠢。”
撂下这两个字后,花邀月直接朝着左侧的座位处走去,花满楼毫不在意的摸了摸鼻子,几步便已跟上。
而花邀月的选择则是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因为她连后面的几个座位看也不看,直接坐上了左侧的第一席位。
见此元限主动问道:“这是花族长的意思?”
“本宫只是习惯选择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花邀月的声音灵动、缥缈,不可捉摸。
且其即使坐在这第一席位看上去也并不感到突兀。
因为她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似乎永远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令人不可仰视!
“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坐在最末席的慕容秋荻轻笑一声,其语气中仿佛带有浓浓的羡慕之意。
但站在她身后的众人却听出了其中的嘲讽。
她真正该说出口的非是‘骄傲’,而是刚刚花邀月用在花满楼身上的那两个字——愚蠢。
“不过大玄九州是真的人才济济,凭我商羊王族的底蕴也只能勉强与其中的一方势力抗衡。”
慕容秋荻注意到好几双目光向其投来,微微颔后,说道。
“所以这就奇怪了。
北蛮十大王族中的一支就足以抗衡一方大势力,那么将其牢牢挡在境外的武威王不就相当于十方大势力的总和,这还不算上那些小部落。”
这个时候提出这么敏感的问题的自然是李拾舟。
而他这个话题自然没有人去主动接上,包括慕容秋荻也只是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后,故意将头转向谢晓峰,并对其投以温柔的目光。
后知后觉的元限此刻才反应过来,李拾舟刚才跑到他们这边,说出那番话的用意。
他的立场始终是他自己,不是像如今这般如此分明的两方之一,他要成为第三方,甚至是倒向哪方,哪方就能获胜的关键。
“族长,我们与小侯爷的情况不同,他的选择不适合我们。”
耳畔响起的声音让元限一愣,然后他回过头看向元随云,对方虽然看不见,但是一直在以精神力观察自己的神情变化。
所以才会在自己想清楚的时候,及时提醒这么一句。
“随云,你很不错,只是元家不可能将一切赌在你的野心上,族长的责任是确保家族传承。”这是元限第一次给了元随云一个明确的答复。
对此元随云只是苦笑一声,并没有急着去争辩或者解释什么。
此时他已经微微抬起头,看向再次聚集起来的青龙阁队伍。
而那种让其极度警惕的感觉也再一次重现,这次的源头是公子羽。
对方的青铜面具遮挡住了其神情,但元随云能感受到一道欣赏的目光向其投来。
凭借公子羽的实力地位明显是强于他和慕容秋荻一筹的,所以对方在察觉到那种感觉时,反是让其升起了一丝招揽之意。
只是当下的环境,并不适合让他主动找上元随云,因此公子羽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就要大步向着左侧的位置而去。
但刚迈出一步,他就被薛言的传音给阻止了。
“大人,这个位置没必要争。”
“给我个理由。”
“因为谁坐谁死!”
薛言本不想这么主动的提醒公子羽,可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在其原计划中,根本就没有参加潜龙榜之争这件事,他也没想到碰见公子羽这种不跟你讲道理,就凭借实力将其硬生生绑走的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