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眼中的骇然更甚。
他们面对的竟然是一位二花道君。
这样的修士在整个东荒天下都属于顶尖。
莫说是他们拢共才二十多位圣人结合大阵
,就是再多上一倍,并且呼应护族大阵怕也奈何不得对方。
很明显,对方刚才并不是二花,只是在斩杀了他们羽族的老祖宗之后才完成这般壮举。
击敌而晋,传出去也是一段不可磨灭的传说。
只不过众人只觉苦涩。
因为那垫脚石是他们羽人族的老祖。
整个羽人族永远都会成为话本中被编排的那一方。
后世人会编撰出许许多多的故事,来佐证这一天,每每提起,必然少不了他们这些"蠢货"的映衬。
也许,他们根本看不到那一天,在他们出手之后,迎来的必然是狠厉到极致的清算。
「逃,如何逃?」
「拼,怎么拼?」
没人知道。
与众圣全然不同表现的只有两人,那就是羽人峥和娄金狗,羽人峥极力的不去认识。
娄金狗则是冷汗顺着额头流淌下来,瞳孔止不住的颤抖。
组织对"鬼王"记录的卷宗已渐渐全面。
正因为了解,他才清楚对方的厉害。
今日他又眼睁睁的看到器灵道君的实力更进一步,这样的秘密根本不是他一个顶尖圣王可以担下。
「悔不当初!」
娄金狗抓着葫芦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苍白。
一想到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娄金狗更觉得"天亡我也"。
侥幸没被羽人族的老祖打死,现在要被一个二花道君摁死了。
莫说娄金狗,斧头架在脖子上的羽人晖目瞪口呆,转而就是无奈的苦笑。
刚才那一花之境他们还能拼命,现在如何去拼?
道君的一滴道血足以将他们镇杀,更不用说眼前的二花道君已经稳固灵机,站在那持幡道人的身旁。
众人此刻都忽略掉鬼王是尊魂幡器灵的事实,不是他们不想提,而是根本不敢提。
羽人婴上前一步,而是拱手躬身道:「千错万错,尽是我羽人婴的错,我愿自裁谢罪,还望前辈能够慈悲开恩,放他们一条生路,羽人族修士绝不敢出现在前辈的面前,永世永远。」
「六叔!」
「六伯!」
「……」
众圣又惊又悲。
气血方刚的圣人更是怒冲冠向前一步,咬牙切齿道:「六叔何必如此,就算你死也无法保全,我羽人族绝不是懦弱之族,我羽族圣人也绝不是孬种,我愿意战尽最后一滴圣血。」
「战尽最后一滴血!」
「战!」
一言响应。
众圣同仇。
羽人晖冷眼的注视着羽人钺,嘴角勾起笑容,轻声诉说道:「不是只有你羽人钺才是为宗族未来着想的,哪一位圣人不是如此,他们或许没有响应你的号召,却不是摇尾乞怜的败类。」
「他们的行为看起来反复,实际上他们始终站在一个立场,那就是羽人族以及羽人族的未来。」
「你说老祖杀了老族长,谁看见了。」
「老祖如果要杀,为什么还允许族内出现顶尖圣王?」
「因为老祖他心里非常清楚,总有一天,有一个人会推翻他的统治,这个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更可能在久远的未来。」
「可是,你自作聪明,葬送了羽人族的未来。」
羽人钺平静的注视着羽人晖,说道:「宇宙不是围着我们羽人族转的,我们想要闭关锁国的不与外界接触,但是外界不会这么想,天下是一个错综而交织的天下,我们无法独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