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比于魔道灵宝,更让他们恐惧的是眼前赤黑袍的元婴真君。
欧阳俞狠狠咽了一口吐沫,捏着就酒樽的手微微抖动着,就连原本张大的嘴巴,如今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闭没闭上,又不敢伸手去摸,只得僵硬的盘坐在原位。
丹鼎宗的老头儿赶紧埋低皓,生怕那浑身戾气的赤真君注意到他。
司空星冶还保持着站起来的模样。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也没想到太乙宗的老祖这么不好说话,按理来说他们是外来者,想寻求一山门安置,自不该这么强势的宰了天鹏宗的供奉杀身鬼王。
然而,这位真君就出手杀了。
毫不顾忌天鹏宗的面子。
原本还想用两宗施压的司空星冶顿时偃旗息鼓的哑火在原地。
金鳌真君无法控制整个金鳌大地固然有他自己的主意,也是因为两大顶尖宗门施压,不然以金鳌真君的实力,取金鳌大地如探囊取物。
天鹏宗坐拥七海仍不满足,还想将幽魂海也纳入统治之中。
鲲云宗也同样如此。
广阔的地盘就意味着庞大的资源和源源不断的徒子徒孙。
说不准两宗都抱着一统整个星罗海的念头,因此在积极开疆拓土的同时,也极度打压周遭崛起的势力。
‘何必做他人手中的棋子炮灰。’司空星冶在心中都囔起来。
原先裹挟大势,他们抱团取暖能借着两宗威势让太乙宗宗主让步,现在没有这样机会,也不能强求去死。
眼前这人是真敢动手杀人啊。
杀人也就罢了,还抽魂炼魄将之投入灵宝。
在元婴真君的手中,以后怕是要永世不得生。
原先鲲云宗许诺的什么利益关系全都被司空星冶抛之脑后,当务之急是从元婴真君的手里活下来。
涂山君掐手指施展折情术,朗声道:“从今往后,蓬远更名乾元,我太乙宗掌乾元大地。不愿意归附者自行离去,既不愿意归附,也不愿意离开者,视为与我宗为敌。”
“为敌者,杀无赦!”
涂山君收起魂幡缓步向主座走去,盘坐至桌桉之后,端起酒樽仰头饮尽,畅快的灵气爆裂开,顿觉爽快,刚才那怪无礼的不快也消失殆尽。
也怪杀身鬼王死的冤枉,不曾听说涂山君在小荒域的名号。
那是出了名的敢下手,而且手黑着咧,可不管是小辈儿还是老头儿,更没有以大欺小拉不下脸面的架子。
要是好好的说话,也不会随意出手取人性命。
奈何挑衅之意太浓,涂山君自要成全他。
当然,也不免杀鸡骇猴之意,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之一。
太乙真君眼看气氛差不多了,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哈哈,还不曾为诸位道友介绍。”
“我宗太上长老,太始尊魂真君。”
“诸位都是凤毛麟角的人杰,以后还要多亲近。”
说着太乙真君举起身旁的傀儡侍女早早斟满酒樽:“我们师兄弟漂泊许久,寻得方寸之地安身,已感激不尽,并不想与诸位为敌。”
“你们有出路的便就寻去,愿意留下与我共创一番事业的,我自然十分欢迎。”太乙真君高声说到。
经历了刚才的肃杀,现在他们看这位身着白袍头戴玉冠的宗主分外亲切,真真慈眉善目。纷纷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好在还有明事理的前辈,不然活在那人的阴影下着实令人害怕。
一时间也忘了刚才的威逼和仗势,墙头草也跟着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