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炼器大宗师,无法将之炼化。」
「除非寻一位元婴老祖催动乾元地涌火。」浓眉大眼的光头宗师说到。
玄煞面容未变,神色多了几分无奈,要是真有元婴宗师出现在这里,怕不是将他们的东西连盆都端走喽,还给他们炼化真罡?
这话也就说说而已。
轻声道:「灵宝之威竟如斯强大,看来就只能慢慢消耗血元的法力,直到他没有力量支撑灵宝,到时候再如法炮制。」
但是这样做消耗的时间太久,那时候血元的伤势早已恢复。
所以需要个快些的法子。
想到这,玄煞继续道:「若召集宗内金丹宗师,共启大阵……,可否?」
光头宗师眼睛一亮,又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也许有用,也许没有什么用处,要不尝试一番,说不定能够破开真罡再凿穿玄冰。」
玄煞不置可否,盯着面前被真罡护住的玄冰有些出神:「容我……再想想。」若事不可为,其实可以启用宗门的底蕴灵宝将之击碎。
却又很担心会让玄冰内的灵宝受损。
宗门那件灵宝可是正儿八经的攻伐类灵宝,万一打坏了玄冰内的灵宝,他们根本没法子将之修补好。
到时候灵宝也没拿到,师弟也死了,落得个如此荒唐下场。
被其他宗门的人耻笑是小事,战力的损失才是大事。
要是任用所有金丹的话,难保会让血元派系的人参与进来,到时候也不好把控,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打算去找太上长老商讨一番,看看有没有个不损灵宝的法子。
其实玄煞也不知道催动底蕴灵宝会不会对魂幡造成影响,灵宝也有三六九等,他只是对自家的那件攻伐灵宝十分自信,自信到觉得会出现损害。
真罡玄冰之内。
血元真人紧闭双眼。
青蓝色的身躯已经出现些许的好转,伤口的荼毒术式也停止侵袭。
识海。
雾蒙蒙一片。
唯有中心区域是光尘混淆将雾气驱散,留存一处净土,只是这样的净土上却生长着一颗巨大的高悬魔胎,血肉筋骨生在表皮,随着雾气的涌入而律动。
涂山君席地而坐。
他最是自诩不怕死,到头来,当听到灵宝会被毁掉的时候同样迟疑。
尽管涂山君有六七成的把握他们毁坏不了灵宝,九重雷劫都没有让他的本体损毁。现在再让他以灵宝之身抗雷劫,则更加轻松。
这样的强度,别说是金丹宗师,就是不通炼器的元婴老怪也不见的能摧毁。然而没有一万,也有万一,正因为他背负很多,更不能赌。
将目光挪过去。
魔胎之下,略有驼背的消瘦老者干笑两声:「嘿,我那位师兄使的好手段,不仅仅要算计我,还要让我的儿郎们的为圣宗开疆拓土。」
「血煞宗这么对你,你还称它圣宗?」
「魔宗功法多有偏激,不过正因为有这样的功法才能让我们这些人踏上仙路,唯有踏上仙路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这样的大恩,圣宗是否利用我们,我们其实心知肚明。」
「说到底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再就是要抱团取暖。」
「然后在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将传承送出去,证明自己的法可以成仙。」
「我落得现在这般下场,是我实力不济,又被道友趁虚而入。」
「乃天命也!」
血元倒是坦然,并未怨天尤人,而是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实力不足,被涂山君偷袭算计,所以才会如此。
紧绷的心神稍有放松,他倒是不介意和反噬他的魔头聊聊,虽然他们都不会觉得对方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听来对方的话还要仔细的猜度一番。
血元说了很多,从他成为练气士到偷看师姐洗澡,被师姐现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之女干杀,为了这事没少被家族责骂,宗门也给与责罚。
改头换面外出历练,从生死的边缘一路磨练水到渠成的成为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