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是嬴彻的心腹,来的自然较快。
当白纯走入东宫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自己的这位太子殿下,衣襟之上带着丝丝血迹,面上还有半分还未完全褪尽的红润之色。
“殿下!”
“您这血迹。。。。”
白纯惊呼一声,连忙上前。
“无妨,孤那位老师。。。。性情依旧是火爆啊!”
嬴彻面色一滞,立马意识到自己衣襟之上的血迹。
挨了一顿打,索性就将这个事儿推到自己老师头上算了。
此话说出,白纯当即傻眼:“殿下,柳相向来文雅,怎么会。。。。”
嬴彻面色古怪,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说自己老师文雅?
你开心就好。
“小白,这都是微末小事儿。”
“老师惩罚不成器的学生,就算是传将出去,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坐吧,一会儿陈铭来了,便是说正事。”
嬴彻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要在这个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话题上面攀扯下去。
他也没有追究,为什么白纯会对自家老师有这么大的误解。
或许。。。。该让白纯去看看那些六国余孽的坟墓牌位?
白纯听完此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闭嘴,坐下了。
其实他想要劝自己这位太子殿下。
如今始皇东巡,自己这位殿下虽然是以太子的身份监国,但。。。说到底,这位柳相的权势,已经不是‘监国’二字可以压的下来的了。
这样滔天的权势,柳白是可以凭借臣子的身份,凌驾于君主之上的!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自己这位殿下,对于这种事情,不会看不通。
嬴彻也没有关注白纯的表情变化,只是手指微微揉搓,心中暗自盘算。
甚至。。。。他都没有换掉衣物。
他想过朝堂之上会有人反对阿房宫的事情,但。。。。幸的出现,是他所没有意料到的。
连自己的老师都因为幸,来到了东宫之中动手逼问。。。。
难道真的要。。。。
嬴彻以极小的弧度摇了摇头,将自己内心方才升腾而起的那抹杀意去除。
成大事者,可以有牺牲。
但是嬴彻说到底,心底里面不愿意这么做。
虽然知晓,这么做了以后,对于事情会有更好的进展。
“陈铭,拜见殿下!”
就在此时,陈铭走入厅堂之内。
看到了嬴彻的模样,陈铭也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立刻低下脑袋。
他不是白纯,他会恪守臣子之道。
殿下的些许狼狈模样,作为臣子,若是直视或者是看的久了,都是极为不敬的。
“阿铭,你来了。”
嬴彻笑着起身,竟是亲手去搀扶着陈铭坐下。
如此亲昵的举动,让白纯都蒙圈了一下,甚至心底里面有点儿不一样的感觉。
他白纯。。。。好像都没有被太子殿下这样对待过。
“殿下,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