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祝福寓意极佳的诗句,在此刻张一德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别说自己全家性命危在旦夕,就连这两位恩人的性命,也是危矣啊!
他心中忧虑重重,无法释怀。自己的家族命运悬于一线,这两位恩人的生命同样危在旦夕。
他愁眉紧锁,思索着解决之策,然而脑海中却一片茫然,似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扭转乾坤的办法。
此刻的他,内心痛苦无比,只盼能寻得一线生机。诗句中的“金风玉露”,在此刻仿佛也失去了其原有的光彩,如同他的心情一般黯淡无光。
“先生。。。。多谢了!”
“如此文采,若是以往,我必然悬于榻前,日念夜诵而不敢忘,细细品味。”
“但。。。。哎!”
张一德长叹一口气,他总是心怀愧疚。
“怎?”
“因为在外面针砭时政,所以感觉到后悔了?”
柳白放下笔,轻笑了一声开口问道。
张一德摇了摇头道:“大丈夫为国直言,无悔!”
“但牵扯家人,旁人,心中有愧罢了。”
此话说出,柳白更是高看了一眼这小子。
文采不咋滴,眼光也一般,但难得的是勇气。
大秦的官场之上,聪明者甚多,狡黠者甚多,唯独这种‘蠢笨’而勇往直前者甚少。
若是打磨一番,开拓了眼界,日后大秦朝堂说不得会出一位抬棺死谏的谏臣。
“咕咕咕咕。”
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龙且一听连忙走到柳白身旁轻声道:“柳公,来了,而且不止是一拨人。”
柳白微笑,淡淡开口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一伙人是救兵,另一伙。。。。怕是我那傻学生回过味儿来了。”
此话说出,张一德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艳羡。
贤人孔丘曾言:朝闻道,夕可死矣。
这么短时间的相处,张一德已然明白眼前之人胸中学识眼界非常人所能及,能成为此人的学生,该是多大的幸运啊!
若是他能拜在此人门下。。。。不!哪怕是得到一二指点,怕是都会死而无憾吧!
“逆贼何在!”
就在此时,一道喝声响起。
在院外,一名身披铠甲的百夫长拔出了他的秦剑,他的面色冷峻如铁,仿佛一块坚硬的岩石。在他的身后,肃立着上百名守城军士兵,每个人都身披闪亮的黑甲,手持同样黑亮的长剑。他们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仿佛寒风掠过战场,令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场面令新娘小花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对于普通人来说,见到一两个军卒已经足以让人心生惶恐,而现在,面对这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齐齐向着自己而来,她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恐惧。
“别喊得这么大声,人不都在这儿呢?”
龙且挠了挠耳朵,一脸不屑:“还有,说话的时候,让你们的头儿过来,别老代着嚷嚷,办好了没功劳抢风头,办差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话说出,那为首的百夫长登时大怒!
也得亏是秦军军纪严明,否则当即便要拔剑砍了这个混不吝的王八蛋!
“这就是谋逆乱党吗?”
就在此时,蒙毅和尉荣、邱古三人到来、
而一看到院中之人,蒙毅先是一愣,而后惊呼出声:“龙且,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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