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啊,别说是不管饭了,那茶也用次一些的好了!
“行了,本相可不想让阳老那抠门的名声,在本相身上扬起。”
“赶紧回府,你想饿死本相不成?”
柳白也是哭笑不得!
自个儿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史书之上战功卓绝的龙且,居然还是个小心眼儿到骨子里的憨货呢?
“嘿嘿!”
“柳公回府咯!”
龙且嘿嘿一笑,一抖马缰绳!
马车缓缓行驶,车上没有旗,柳白身上自然也没有。
只不过,这个年轻的大秦左相,心里多了一杆旗。
一杆跑了很久很久,累了很久很久的老人,递给他的旗。
。。。。
“老师。”
丞相府内,李斯送走柳白之后,自然是立刻去见荀况。
他能感受出来柳白的心性变化。
甚至可以说,很庆幸。
朝堂之上的柳白,是疯魔的,外表看似冷静,实则内心之中有一种劲头,试图从‘天’那里将老阳留下。
去过阳府之后的柳白,是颓丧的,外表依旧,但内心的悲苦,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而离开之时的柳白,李斯能清晰感受到,这小子已经成长了。
并非是官位,权势,财富这些可以看得见的成长,而是。。。心性!
这小子,对于责任这两个字的理解,终于匹配得上大秦百官之首的位置了。
“我那小侄子回去了?”
荀况开口问道。
李斯点头道:“老师方才一言,振聋发聩,若晨钟暮鼓一般,柳白乃是良玉之资,自是明白了老师的用意!”
“老阳的事情,这小子或许悲,但。。。已然能知晓自己该做什么了。”
对于李斯的回答,荀况没有分毫意外,只是手指轻轻揉搓,仿佛手中没有书简一时之间有点不太习惯。
“柳白之资,比你李斯要好,甚至比韩非更好。”
“若是他与你同岁,说不得老夫都不会让你与韩非二人拜师入门。”
“你且莫要心怨老夫偏心,实乃为政一道,一二不可兼容,定然争斗再生。”
“也恰好你年岁已高,柳白反倒是成了天下之幸事。”
荀况淡淡开口说道。
一个能提出性恶论的大儒,对于天下之事,如何能看不明白?
甚至,
昔年李斯和韩非的悲剧,他在收此二人入门之时,都能窥见一二。
不过惜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