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已经败了!”
“始皇陛下,在柳白这边!”
冯去疾用尽所有的力气,声音也不过蚊呐一般。
冯劫呆立原地。
冯去疾眼前发黑,一股子昏昏沉沉席卷而来。
昏沉之中,
他看见当年年少的自己。
那一年的春天,花开的很好。
鲜衣怒马少年郎,单脚踩踏案桌之上,丞相之位早在他胸怀之中。
老秦王病死,新王豋位,朝堂的凶险,他没怕过。
后,大秦举兵,以一国之力战天下六国,下属李斯每每与之长谈,打得过,打不过,二人最后都只有一句‘败,有死而已,殉国不辱。’
如今退了,
大秦有了自己的天下,酒要新酿,人要富贵。
逸兴遄飞的雍容气度漫天而展。
可是。。。。
“这天下,怎么就容不下我冯家?”
“刀光剑影困我身,死前又梦那年春。”
冯去疾,
原本如朽木的身体,在柳白一首诗的打击之下,再也坚持不住,重重病倒。
“父亲!”
冯府之中,冯劫的悲苦之声,响彻!
。。。。
半个时辰后,咸阳宫内。
柳白左顾右盼,始终不见冯劫前来。
又有一侍从递纸条,言明冯去疾病倒,冯劫在家服侍。
“柳白,老冯虽有千般不是,但切实当年是我大秦的辅国良臣。”
“停手吧。”
老实人阳烨似乎也是知晓了这些事,走到柳白跟前,有些悲戚得开口说道。
“阳老,这跟小子有什么关系?”
“小子就写了首诗,龙且拿去胡乱张贴罢了。”
柳白嘿嘿一笑。
原本还悲戚得阳烨听到柳白这话,当即气得青筋暴起:“都是朝堂中摸爬滚打的人,你这些个强调明面上过得去,咱们二人谈话还来这一套!”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世家你要除,老夫帮你便是了,大不了落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坏名声,不打紧!”
“但是冯去疾这老小子,当年也是做过破家资国之事的,老夫不看公面,便是这份情,老夫也得还!”
阳烨是一心为公的人不假,但是他真不是什么傻子。
柳白想做什么,他看的那叫一个明明白白。
他现在就想知道,他柳白要做到什么程度为止!
此话说出,不啻于直接将遮羞布扯碎,要跟柳白说实在了!
柳白看着暴怒的阳烨,也是缓缓收敛笑容,先是对着阳烨微微行了一礼,而后扭头看了一眼冯府方向,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