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便是海域。
苏羞生在南疆,对于南疆的地形,了如指掌,加上能御猛兽,能很轻易的就穿过南疆未曾开过路的山林瘴林。
外加上风里刀,风里刀在江湖打滚几十年,不单单是对九州之内,就是九州之外的番邦也曾来回多次。
风里刀能走哪哪不迷路,走哪哪吃得开,除了全靠他那张嘴,靠的还有一张四海八荒图。
说要南下,特取出图来看了,海域上,却没有任何一处做过标注的。
众人虽疑,但苏逍既然说了,海域上海岛众多,那便一定是有能落脚的地点。
一行人,收拾打点迅速南下,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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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中原,外有莽军入侵,靖安王按兵不动。
蜀王陈之豹,山高皇帝远,倒是一副关起门来过日子,坐山观虎斗的样子。
离阳六个藩王,死了两个,投敌一个,被撤藩两个,现在还有战斗力的,就只剩一个异姓王,徐晓。
顾剑堂大军东进,一路破关而来,基本没打多少硬仗,队伍,越来越庞大。
各地义军,纷纷来投,顾剑堂一呼百应,很简单,都为了吃粮。
才没几个月,大军就直压太安城,离阳皇室的中心。
皇宫中,新帝的长乐大殿内,依旧香烟缭绕。
朝中百臣文武,就跪在殿外,膝盖都跪烂了都不见得能见那新皇帝一面。
新帝这几月来,不光是不上朝,各州各郡的奏报无论急缓,一律不看。
不光如此,光是简单的淫乐已经无法满足新帝了。
一开始他只不过就是像只鸵鸟,把政务全推了出去,交给大臣们各自处理,自己则躲起来,借着美色和酒来麻醉自己。
而不得不报的要紧政务,要么被韩雕寺做了手脚,要么就是被韩雕寺挡在门外,反正他是照着皇帝的意思办事,他怕什么。
时间久了,新帝全然麻痹,觉得义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打了这么久都打不到太安来,灾民饥民门又算什么,饿几顿又不会死,就算是死了,反正都是蝼蚁,死何足惜?
为此,新帝玩的更撒了,再加上韩雕寺的推波助澜,新帝再次下令,往宫里招进更大批的美女供他玩乐,既然义军四起,别的不说,皇宫必须加固。
为防万一,新帝又下召令,命人修建皇宫的城墙,这需要大量的人力,他们就到处抓壮丁。
这就照成了一个现象,只要是在太安城里的,或是路过太安的,男的充丁,女的抓宫里幸福的啪啪啪。
这还不够,新帝还下令,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要把皇宫的银库堆满,要把皇宫中的积粮,存储到够宫里的人二十年享用的。
这么一来,别的州郡不说,就太安城,天子脚下,都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新帝自己的颓靡,加上韩雕寺的教唆,给太安,甚至方圆百里外的郡县的百姓带去了巨大的灾难。
很多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就期盼着义军赶紧打进太安去,砍了那鸟皇帝。
故此,顾剑堂的声势越发浩大,离阳皇朝,距离灭亡,似乎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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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大殿外,群臣祈禳。
新帝在宫殿内,听的心烦意乱,喝停歌舞,从软肉中支撑起身体:“殿外都是些什么人吵闹,喊一夜了,不累么?”
“他们不累,朕都听得累了。”
一名女子拿起颗葡萄放到新帝嘴里:“陛下,管他们做什么,那些老家伙,兴许就是嫉妒了,嫉妒我们这人间仙境。。。。。。”
新帝大笑,笑声干瘪,听上去像是野鬼哀嚎。
实在没办法,这短短几月,他“精力”可谓是消耗的太多了,新帝现在甚至都已经没有了昼夜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