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堂在府上,一言不发。
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旋涡中,搞的家破人亡。
辽地一家老小,都被赵横父子坑害而亡,后又是离阳皇室把他这位大将军,苦苦镇守两辽十几年的大将军,定义为叛贼。
为的就是那辽地的三十万辽兵兵权而已,这还有什么说的,就是卸磨杀驴而已。
就连顾剑堂唯一的儿子,他们也不放过,虽然说顾东海是死在建安,在徐晓破城后而死的,但这和离阳脱不了一点干系。
顾剑堂为离阳赵家打了多少硬仗,这离阳的天下,也有他顾家一份功劳。
到头来,王都不说,就连个侯都没封到,最后,还落得个家破人亡。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赵家。
而现在,围城的,要和他们决一死战的,却是徐晓。
这一场势均力敌的死战,无论谁胜谁负,最得便宜的,不就是离阳皇室吗?
顾剑堂犹豫了,他不想打,但事实,确实又如曹长青所说,这是一场不得不打的战役。
因此,顾剑堂,一言不发,也就是这时候,徐晓来使了,说要约见,这却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谁都不知道徐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传令兵把消息一带来,府厅上就炸开了锅。
厅上众将纷纷议论。
“徐晓约见两位将军?这必定是诡计啊,去不得去不得!!!”
“可他要约见咱将军做什么呢?”
“谁人知晓,徐晓一向诡计多端,碰到他,准不得好。”
“也不一定,徐晓六个义子,死了四个,跑了一个,还有一个驻守幽州。儿子又新丧,可能,徐晓精神上顶不住了也说不准。”
“顶不住不撤兵?你没看见徐晓营中的军容吗?那像是一个精神颓靡的人能做出来的?”
“可徐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去不就知道了。”
“能去?”
“行了行了,都别嚷嚷,看看二位将军怎么说。”
议论了一阵,众将又都看向曹长青和顾剑堂。
曹长青沉吟道:“大战在即,徐晓忽然要见我们,这事,真是怪哉,谈和,那坑定不是。”
“说战,那又何必相见呢?顾将军,你怎么看。”
顾剑堂这时候才开口:“见。”
曹长青问:“顾将军认为,徐晓目的为何?”
顾剑堂道:“不知,但徐晓也说了,每边就带五人。”
“他一个二品小武夫,他不惧,官子你和我二人,又有何惧?”
曹长青道:“不怕徐晓设伏?”
顾剑堂道:“那土地庙,四周空旷如同平原,无法设伏。”
“想必徐晓不会设伏,他若是设伏,需知我们也有探子,发现了,那就取消约见,徐晓在战前,又何必多此一举,落下口舌呢。”
曹长青见顾剑堂去意已决,只得同意:“那就明夜,走一遭,且看徐晓怎地。”
除了曹长青和顾剑堂,二人又带了军中,境界最高的三个武夫一同做好准备,就等来日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