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阳三出大军,不日,杨慎兴点起五万大军,浩浩荡荡自太安而出,望着河州开去。
虽是如此,大多州郡的百姓还是异常惶恐,尤其那些距离河州距离最近的州县,越发人心惶惶!
北莽大军的手段谁不知道,他们的手段比徐晓更甚,徐晓是屠杀,那些个莽人却是虐杀。
离阳出兵镇压,两次都出了偌大差池,这第三次出兵,虽然是当年与徐晓顾剑堂等人齐名的名将,却也如此。
战争,始终还是要发生,百姓能不惶惶吗,河州周围郡县那有些家底的,都整顿家私,大车小车的搬往其他州郡。
没钱的,大多也走,就陪着那些地主老财走,地主们也乐意他们跟着走,因为自离阳二次失利后,大部分州郡都寇贼四起,到处打家劫舍,这些地主就这点家私,全带在身上了,有人护航结伴走,自然要安全的多。
没钱的,又没力气的那些个老的弱的,便只能留在原地,要么就是死于莽军的掠杀,或者就是死于战乱,还有就是饿死,剩下的日子,只能日日求神,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纵观全局,离阳境内,内忧外患,其他藩王统治下的州郡,也都波涛暗涌,有那只求自保的,还有那野心大的早已虎视眈眈,企图涿鹿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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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薇熊依旧乔装成了上次那位俊公子,带着人,押着那十几车银子出了凌州,望着落马坡赶。
离了北凉,各地迁移的人多了,徐薇熊那点人,倒不太引人注意。
从外一看,就是十几箱破书而已,贼看见了都摇头,只以为是哪个地方的傻叉秀才呢,天下都乱成这种样子了,还要抱着那堆没用的破书。
乱世中,最没用,也最被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个书生秀才。
落马坡。
徐薇熊一干人等早到,也不深去,这地方往深处去,尽是险恶乱林,人走不得,马进不去。
听人说林里常有各种野兽出没,林子尽头却是南疆边境,还有人说,那地方,有未曾开化的野人奔走,都是些吃人的主。
故此这地方少有人来,苏逍却来过两次,都是和苏羞做生意的时候,苏羞那时候也是靠着大花豹才能进得林子。
徐薇熊就带着人在林边等。
此时是八月天气,酉时已过,太阳已经落山天却还未黑,暗幽幽能见着东西。
“公子,点起火把么?”其中一个军健问徐薇熊。
徐薇熊就坐在箱子上:“不用,免得引得些歹人过来,倒是些麻烦事。”
正说间,那军健眼中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树后,有一人探头探脑再望。
“谁在那里?”军健大喝一声拔刀向前。
树后那人惊叫一声:“啊哟!”
跳将起来便往后跑,徐薇熊带来这些军健都是拂水房的人打扮的,那普通人在他们眼底下,如何跑得了。
几步就被赶住,那军健见和他一起的,还有六人在那,招呼了一声,其余军健都赶过来。
把几人团团堵住:“甚么人?”
那七人道:“啊哟确实倒霉,东西被抢了,命也要被拿去!”
徐薇熊缓步过来,见那七人布衣打扮,身上又没器械,便示意军健们把刀收起。
“我们是准备搬往南疆去的路人,路过此地,正在此歇息,不是歹人,你们不用怕。”徐薇熊先解释了一番才问:“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