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喜做爷爷的事,很快就散布九州。
人尽皆知。
天下人都惊呆了,这是哪门子事!
世子徐风年刚刚被嘎了,这事发生才小半年,风头都还没过,接着就是徐晓当爷爷了。
众所周知,徐晓就两个儿子,一个徐风年一个徐龙像。
没了一个,被嘎了一个,这玩意,什么条件就能当爷爷?
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就连隔得老远,直接是隔着一个对角的武帝城的百姓,也都震惊了。
消息既然能散布到这,那就证明,不是假事,而是北凉王,真的喜提孙儿一枚了。
武帝城,一间小酒馆内,几个武者喝着黄酒吃着炒干的兰花豆,就以此事作谈下酒。
武帝城的人,隔得远,而且有王仙之罩着,对于北凉的事他们可以畅所欲言。
“听说没?人屠徐晓,居然要做爷爷了。”
“甚么叫做听说,我们也是有眼睛之人,那布告都散到武帝城了,能不知道?”
“这可奇怪,徐风年不是当了太监,如何能产子?”
“这事,得去问他了,不能是,找人代干吧?哈哈。。。。。。”
“谁说得准,不然他徐风年拿什么干?城里有那去北凉做生意的,回来过年说了,徐风年不止那条玩意被削去半截,连卵都被踏碎了!就是神仙下凡了他也干不得。”
“那徐晓那孙子,岂不是别人所生?大名鼎鼎的人屠,不是就当了个假爷爷?哈哈哈。。。。。。”
“你们说,会不会是徐晓自个儿造出个小人来,怕羞,又怕排斥了世子位,所以说是他的孙子?”
“不好说,徐晓自妻子死后,再没有娶过,听说,是那玩意不行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我是从城主的武奴那听来的,说是徐晓的勾八在打仗的时候受了伤。”
“真个?那他岂不是一家的太监?”
“不不,徐风年是直接没了,徐晓不是没了,只是受伤,用是能用,不过不太好用了,撒尿都得让人把着呢。”
“哈哈哈哈,稀奇稀奇。。。。。。”
除了武帝城的人外,天下百姓,很少有人敢像他们那般谈论这种事的,都是躲着说。
各地藩王也都震惊的不行,尤其是离阳的老皇帝。
徐风年那事感觉都还没过去呢,徐晓又布告天下,他居然要做爷爷了,这叫什么事。
离阳老皇帝觉得不可思议,怀疑徐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知道消息的连夜,又把心腹大臣喊到了龙塌前。
近年来,老皇帝感觉要操心的事,还真是不少,这种临时的商议也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
不过每次老将杨慎兴都是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这一次,老皇帝不用喊他来,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就直接没叫他。
只把太子,国师杨太岁,首辅张巨鹿等人叫来,韩雕寺本就在此,他是一直服侍着老皇帝的。
龙塌前,点着香薰,味道浓郁得很,老皇帝近来,觉越发少,总是睡不着,不把烟熏点的浓点,基本无法入睡了。
“众爱卿,北凉王得一王孙,徐风年有子一事,你们觉得可有蹊跷否?”
话中之意很明确,徐风年都那样了,何来有子一说。
张巨鹿道:“陛下,徐晓向来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不可不防,臣也觉得此事里头,有些猫腻。”
杨太岁笑道:“丞相多虑了,我早已派人借道贺知名,调查得知。”
“怀孕的,是徐风年的贴身丫鬟,在徐风年被废之前,他醉酒时,就和那婢女发生了关系,孩子,是从这里来的。”
张巨鹿道:“那为何,要到要生了,才得知此事?”
杨太岁道:“这就不好说了,不过老臣认为,北凉王也是那要面之人。”
“徐风年的正妃早已定下,乃是青州陆家的女儿,只不过礼还未成。”
“一个婢女有了身孕,这种事,自是不太见得光的,徐晓把此事按下,不是没有可能。”
“而后,世子徐风年身残,徐家再无子嗣,绝后基本已成定局。”
“这时候,徐晓再不为那婢女的孩子正名,徐家,就真的绝后了。”
“由此可推断,这事,假不了,在这件事里,徐晓并无甚阴谋,只不过是要昭告天下,他北凉有后而已。”
老皇帝盘坐在龙榻上,抚着胡须。说是盘着,却只有一只脚盘着,另一只脚因为太胖,朝着龙榻边缘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