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从情窦初开以来,就很清楚自己的喜好取向,他喜欢香香软软的oga。
对方最好会弹钢琴或者拉小提琴,会画画或者跳舞也可以,最好温柔一点,漂亮一点。
他承认他有一点俗,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如果真遇到喜欢的,他也不是不能退让,如果对方也恰好喜欢他,那上面的标准都可以放一放。
贺深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后颈,试图按捺住那不安分的信息素,他努力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快点,给我,抑制剂!”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可以不温柔,可以是丑八怪,但绝对不能是apha!更加不能是裴渊!
这可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的死对头!
裴渊也察觉到了空气里躁动不安的oga信息素,那淡淡的山茶花味时有时无,若隐若现,却又见缝插针,无孔不入。
按理来说,像贺深这么弱的oga,散出来的oga信息素应该没办法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就像一块小石子就算投入海中也无法掀起什么风浪一般。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apha信息素竟也隐隐有些不安分,仿佛迫不及待要冲破主人的束缚和压制,去回应对面的oga信息素。
这不对劲。
裴渊努力压制自己的apha信息素,继续居高临下地问:“你的回答呢?”
“好好好我同意了!快给我抑制剂!”贺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不住嘴硬了一句,“再不给我抑制剂……你也不想被我一个oga强迫吧?”
裴渊顿了顿,淡淡道:“如果不是我自愿,没有人能强迫我。”
贺深已经没有理智去分析这句话的意思了,他倒在包厢的沙上,捂着脖子强撑着说:“应该在吧台附近……你找找看。”
裴渊见目的达成,便也没有继续纠缠,转身离开包厢。
很快,裴渊就找到了酒吧里的急救箱,从里面找到了紧急情况下使用的oga抑制剂。
一切都很顺利,然而当他回到包厢内时,意外生了。
裴渊刚刚靠近贺深躺下的沙,就被忽然暴起的贺深压倒在了沙上。
贺深已经被热占据了整个大脑,猛然见到裴渊这个apha,他就像在沙漠之中步行千里又累又渴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绿洲。
这一瞬间的裴渊在贺深眼里,就像闪烁着圣光的救星,于是他把裴渊压倒在沙上,送上了自己的脖子。
“快点……”
贺深以为自己在居高临下地命令裴渊,控制裴渊,就像主人和他的狗。
然而裴渊眼中的贺深,却是双眼泛红,眼泪汪汪,就像可怜的乞食的狗。
裴渊垂着眼睛,看着贺深的脖子,他从未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标记一个oga,也从未把一个oga列入过自己的人生规划之中。
但或许是因为这一瞬间“宁深”的眼睛和他内心最深处的某人重叠了,裴渊竟然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
他微微张开了嘴巴,却又在一瞬间打消了念头。
他同样很清楚oga如果被同一个apha多次标记,那这个oga很有可能会对这个apha产生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依赖。
反之亦然,这个apha很有可能会对这个oga产生保护欲和占有欲。
信息素的短暂交融,很有可能让这对apha和oga产生喜欢上对方的错觉,他们会在一段时间内对对方产生无限好感。
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喜欢,而只是信息素作祟罢了。
裴渊并不准备让自己喜欢上一个oga,哪怕只是信息素作祟产生的错觉。
最终他只是轻轻地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然后舔了一下后槽牙,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他的本能冲动。
他轻轻地捏住贺深的后颈,贺深察觉到他的动作,下意识用后颈蹭了一下他的手心,就像猫在慵懒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