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不让我来,我还就是要偏偏路过这里,就是要让你看看,我出牢了,你儿子还在牢房里。”那个混子也是很生气,谁愿意坐牢啊。
要不是秦来旺让他一起去偷盗徐晓晓的家,那么自己也不可能出事,不可能坐牢。
秦来旺自己做的肮脏事情,还想让别人多坐几年牢,做梦去吧。他们之间本身就没有那么多义气可言的,大难来临,能把别人推进火坑就把别人推进火坑,反正他们自己不掉进火坑。
“你……你……”秦母十分生气。
“你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你自己不知道吗?”那个混子继续道,“是他害的我,我都没有找你们家要赔偿,你还这么说话。我呸,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害得别人断亲,把人坑得那么惨,你们还好意思说别人。”
“别吵了,回去。”秦父拽着秦母回去,妻子去跟一个小混混说什么呢。
小混混坐了两年牢,人家心里有气呢。
秦父不能说这一件事情跟秦来旺没有关系,确实是秦来旺让人一起去偷盗徐晓晓家的,他们踢到了铁板。徐晓晓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徐晓晓的丈夫更不好糊弄,这也就导致秦来旺被判了三年,其他人也被判了两年。
自打秦来旺他们坐牢之后,秦父遇见那个混子的家人,人家就是很不高兴。别人就是认为是秦来旺的错,如果秦来旺消停一点,哪怕是去偷盗别人家都好,偏偏秦来旺要去偷徐晓晓的家。
那个时候,他们都知道徐晓晓借钱买房子的,徐晓晓手里还能有几个钱,也就是房子值钱一点。如果秦来旺等人没有去折腾徐晓晓的房子,没有把徐晓晓的损失弄上去,达不到一定的金额,秦来旺也不用坐三年的牢房。
说到底,这一件事情就是怪秦来旺,但凡秦来旺想明白一点,他不去偷盗徐晓晓的家,不找人一起偷盗,过去了发现没钱,赶紧撤离,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那都好。
这中间有那么多个时间点,秦来旺都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别人有多难。那么别人自然也不用考虑他这么年轻,是不是不适合坐三年的牢。
“就这么让他说吗?”秦母被秦父拽进家里。
“他就是路过,你非得去说他干嘛?”秦父皱眉,“你是不是闲得慌?”
“他都出来了,还能在家里过年,而我们的儿子呢?”秦母想想就心酸,自己的儿子在牢房里,儿子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在牢里,饿不死的。”秦父道,“你别想这些了,三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现在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这哪里快了?”秦母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她红着眼睛,“我们的儿子都还在里面受苦呢,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又欺负他。他先前还被其他人打过,他……”
“就当他让吸取教训,等他出来以后,也就不敢再去偷盗了。”秦父道,“本身就是他的不对,做错事情就该受到处罚。他还算好的,就只是三年,要是多几年的话,他出来,年纪更大。”
“他都还没有结婚呢。”秦母道,“等他出来,还有谁愿意嫁给他。谁愿意嫁给一个坐过牢的男人?”
秦母担心秦来旺娶不到媳妇,她的小儿子那么好。
“实在不行,不娶城里的姑娘,娶乡下的姑娘。”秦父道,“总有人愿意嫁给你儿子的。”
“乡下的……那不好。”秦母道,“乡下那些人,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你看看林静,她一嫁给徐宗辉之后,这脸都变了。以前,她还开开心心地叫我二姨,现在呢,她对我多冷淡啊。”
“你要是不管宗辉那边的事情,她还是开开心心叫你二姨。”秦父道,“你是她二姨,不是她的婆婆。”
秦父早就看出来了,妻子就是想着当林静的婆婆,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还搞成这个样子。难怪林静对秦母的态度不好了,秦父自己都觉得妻子那么做不好。
秦菲已经死了,他们秦家跟徐宗辉家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密切,秦母不适合总是过去。
一开始,别人是给秦母脸面,这才没有点破。等到后面,那些人直接当着秦母的面戳破这一点,徐宗辉都改口叫秦母二姨。这足以说明徐宗辉和林静的决心,他们就是不让秦家人去掺和徐家的事情。
“要不是我们女儿早死,哪里轮得到她。”秦母道,“她嫁给徐宗辉,还把她妹妹带过来,她妹妹还嫁给了城里人。他们不得感谢我吗?”
“你又不是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着林静能对秦菲生的孩子好。”秦父道,“你别当大家是傻瓜,他们都知道的。”
秦父每次见到秦母这个表情,他都很无语。多少人都知道的事情,妻子还要说那些话。
而林静不去管秦来旺有没有出牢房,她和徐宗辉今年给秦家准备的年礼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秦菲死了,徐宗辉说要代替秦菲孝顺秦父和秦母,那么他就得说到做到,林静也不好说要减轻年礼。
反正就是逢年过节送礼的,又不是每一个月还得给赡养费,要是每个月都要给钱,林静就得想想法子。好在徐宗辉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以前,或许秦菲私底下有给秦母钱,她都没有告诉徐宗辉,秦母现在也不可能说出来。
毕竟秦父和秦母的年纪又不是特别老,两个人都还能做事情,还能赚点钱。他们要是这个时候让徐宗辉给他们养老钱,别人都会说他们两个人有问题。
秦父和秦母又不是没有儿子,轮不到徐宗辉给他们两个人养老。
寒假了,店铺的生意差了许多,林静就让林小花多帮着她看一看。林静稍微多看看徐美姗,得去问问培训班的老师,徐美姗还得继续学习下去。
老师表扬了徐美姗很多次,徐美姗都没有骄傲自得,她还很努力地练琴。
“妈妈。”徐美姗见林静来接她,她笑着小跑过去,“我们今天学习了新曲子。”
“好,好。”林静摸摸徐美姗的头,“你努力学,妈妈小时候没有机会学习这些,现在也就只能早出晚归,辛辛苦苦做光饼做包子,每天都得揉面,你看妈妈的手,比你的小手粗糙很多。你多学习这些,等到以后,你就不用跟妈妈这么辛苦,你能过上好日子。”
“嗯,我一定好好学习。”徐美姗用力地点头,“妈妈,我以后也会对您好的。”
“好,我信你。”林静轻笑,“妈妈也希望你过得好。”
“妈妈,我回去弹琴给您听。”徐美姗道。
“走,我们回家。”林静牵着徐美姗的手。
徐美姗叽叽喳喳地跟林静说她上培训班的时候,其他小朋友的事情。有的小朋友还边哭边弹,眼睛都红了呢。
过年前,徐晓晓收到了一笔稿费,那是她用新笔名写的八千多字的短篇小说,就是荒诞类型的历史小说,古代皇帝看到历史科普片的反应。不能写得太长,写太长,那就让别人都知道她历史功底不扎实,一个朝代能知道那么几个人就不错了,还要让她写鸿篇巨著,那不现实。
徐晓晓原本还想着这个时代的人会不会接受不了那样的小说,没有想到那些人接受很好,这么快就出版了。等于徐晓晓写好邮寄过去,人家马上就给安排版面了。
编辑觉得这一篇短篇小说特别有意思,随即就跟主编说,这就给安排上了。
“这么高兴?”岑清泽回到家里,他发现妻子的心情特别好。
“对,我用新笔名写小说,出版了。”徐晓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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