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十一月份,杜月娘和岑彦阳大吵一架,杜月娘发现岑彦阳衣服上有女人的长头发,岑彦阳说会不会是杜月娘的头发。而杜月娘坚定认为那根长头发不是她的,那是别的女人的长头发。
岑彦阳经常在外面应酬,有时候非常晚了,他才回去家里。有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回家,而是住在酒店里。
这让杜月娘非常不满意,她觉得别人的老公做生意做事情都能早早回去家里,而她的老公呢,成天待在外面。白天要工作也就算了,傍晚要应酬,也可以晚点回来,为什么还夜不归宿呢。
岑彦阳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那个女人是谁?
杜月娘还问在她老公公司做清洁公司的苏来娣,苏来娣哪里能看出什么来。苏来娣只说公司里确实有年轻的女员工,那些女员工还有单独去岑彦阳的办公室,但那不是工作嘛。
苏来娣夹在中间,她要拿岑彦阳给她的工资,还得充当杜月娘的眼线。
即便苏来娣说那样的话,杜月娘只当苏来娣没有出公司跟着岑彦阳。因此,苏来娣不知道岑彦阳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女人。
两个人不只是大吵一架,杜月娘还动手了。
岑彦阳没有动手,他自认为是一个男人,哪里敢动手打老婆。他老婆的爷爷还是他死去的爷爷的救命恩人,他就站在那边。
然后,岑彦阳的额头被杜月娘用杯子砸到了,好在只是流了一点点血,没有很大的伤口。
这伤口,明眼人就能看得见。
何况,杜月娘和岑彦阳是在家里吵架的,岑婶婶都听到了,以至于岑婶婶在那边骂骂咧咧。
“杜月娘,你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就别过了。”
“你要是想离婚,明天,你就跟我儿子离婚去。”
“我儿子这么听你的话,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都从部队退下来,听你的话去做生意,你还要怎么样?”
“男人在外面,能没有一点应酬吗?”
……
岑婶婶自然不可能站在杜月娘这边,她要站也是站在自己儿子这边。儿子为了杜月娘牺牲那么多,杜月娘一点都不能体谅一下,还总是这么折腾。
事情闹之后,岑家这个大家族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他们不知道岑彦阳现在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但是很多人都觉得岑彦阳迟早要在外面有人。
杜月娘和岑彦阳相差太多,杜月娘无法给岑彦阳当好贤内助,还不断拖后腿。一个半文盲,没有文化,长得还不够漂亮,脾气还不好,处处都是缺点的女人,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女人。
“她一开始就错了。”岑无双带着东西来看徐晓晓,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水,“如果她男人还在部队,哪怕是去公安局,都好过让她男人去做生意。生意场上,多少人说逢场作戏,到最后都假戏真做了。”
男人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喜欢喜新厌旧的生物,即便女人没有多管他们,他们都有可能在外面乱来。更不要说杜月娘这么折腾,她把岑彦阳的大好前途折腾没了。
“就说她男人在公安局,那彦阳不还得注意工作作风,夜不归宿,那也是查案。”岑无双道,“彦阳在公安局,他也容易升职。到时候是别人捧着他,不是他去捧着别人。他不擅长做生意,赚是赚一些钱了,但估计他也觉得很痛苦,总是要去应酬。时间长了,保不准他就有别的想法。”
岑彦阳还在部队的时候,多少人敬着他的。他去做生意了,别人还坑他。
杜月娘不知道岑彦阳的苦,她只觉得岑彦阳赚钱了,还非得在那边折腾,这让岑彦阳怎么可能满意。
没有解语花,岑彦阳无法发泄内心的痛苦。
等到以后,有一个清秀可人的女人出现在岑彦阳的身边,那个女人不用长得多漂亮,只要那个女人能多体会一下岑彦阳的心情,多说几句好听的话。也许岑彦阳就觉得他们两个人相遇太晚,女人要是再不要脸一点,他们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岑无双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一来是他们两个人本身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二来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原因。岑无双的男人本身就跟个花花公子差不多,在他们两个人结婚之前,她前夫就喜欢别的女人。
“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徐晓晓道,“他们没有想离婚。”
“对,他们都没有想着离婚,就是在那边吵。”岑无双道,“一个是想着救命之恩,一个是害怕离婚,怕回去乡下。就这么熬着吧,就不知道他们能把这生活熬成什么样子。”
“他们两个人……”徐晓晓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月娘又不开店铺了。”岑无双道,“说是要关闭店铺。”
本身店铺的生意不大好,没有赚几个钱,杜月娘还总是要消耗很多时间放在上面。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杜月娘当然没有想着开店。是,岑彦阳的公司是在那附近没有错,可是杜月娘还得照顾店里的生意,总不能一直跑去岑彦阳那边,杜月娘要是跑了,比岑婶婶看见,岑婶婶还得说。
这还不如杜月娘没有开店的那一会儿,那个时候她每个月有收到钱,她是自己在家种种花草也好,是出去跟人逛街都好,这日子惬意很多,还不用总是挨骂。
自打杜月娘开店之后,她挨骂的次数都多了,丈夫还不理解她。那些人总是说店铺开不下去,那就关了,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她,而岑婶婶却又想着把店铺开好,要让杜月娘碾压徐晓晓。
以至于杜月娘经常受气,她也经常自我怀疑,是不是她做什么都不行,为什么别人能把事情做得那么好,而她总是把事情做得很糟糕。
“要关闭了吗?”徐晓晓不解,“之前不是还开了糕点店吗?”
“是开了,生意一般般。”岑无双道,“我爸的公司没有从他们那边订糕点。他们家糕点店,后一天还卖前一天剩下的,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保质期是有那么几天的。关键在于别人想要今天刚刚做的,他们非得给人拿前一天的,得把前一天的卖完了,才能卖后一天的。”
总之,杜月娘不是做生意的料。
岑无双知道杜月娘店铺里的那些事情,她都觉得头疼。杜月娘不懂得那些事情,还容易被员工压着,上面还有一个岑婶婶。杜月娘就是夹心饼干的夹心,两头的人抱怨她,不只是两头,岑彦阳那边对她也不满意。
“要我说,不懂得做,学不来,那就算了。”岑无双叹息,“不是非得一条路走到黑。”
别看岑无双是大老板,她也会八卦一下。岑无双觉得杜月娘很可悲,杜月娘想着她生了男孩能站稳脚跟,杜月娘要这么想也就算了,那就守着儿子。偏偏杜月娘又想要在其他地方碾压别人,这下好了,没有碾压到别人,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岑无双来找徐晓晓聊天后的半个月内,杜月娘的店关闭了。
岑婶婶不愿意,杜月娘还是关店了。
杜月娘害怕店铺没有赚到钱,她的老公就要跟别的女人跑了。杜月娘宁愿多盯着她男人一点,也不愿意继续开店。
岑婶婶骂骂咧咧的,但她自己也不擅长开店,杜月娘要关店,说要是不关,那就岑婶婶去管。岑婶婶不愿意,这店才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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