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徐晓晓没有请徐家的某一个亲戚过去,一视同仁,都没请,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徐大伯父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觉得尴尬,他弟弟也没有被请,真要尴尬,那也是徐宗辉尴尬,徐宗辉跟徐晓晓更亲近。
在徐大姑姑没有等到徐晓晓到来,没有等到徐晓晓打电话之后,她整个人都有点懵逼,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可能,她脑子都是云雾,都觉得这一件事情太过虚假。
“今天是不是还是周五?不是周六?”徐大姑姑道,“是不是你们撕错日历,多撕了一天?”
第40章生猛
“没有撕错日历。”张智超道,“我们厂子现在周末都没有上班,今天是周六,没有错。该上班的时候没有去上班,不但要被扣公司,还得被领导找去谈话。”
“徐晓晓竟然没有来找我们!”徐大姑姑道,“她是不是没有订婚?”
“……”张智超无语。
“她真不怕别人笑话。”徐大姑姑道,“男方真没有说别的话?她不担心男方只是在玩她,男方到时候还有借口说她不在乎这一门亲事,不继续这一门亲事呢?”
“妈,您别多想。”张智超道,“不管这一门亲事有没有成,我们都得承认表妹的厉害。表妹不是三岁小孩子,不是以前那个需要寻求我们帮助的人,她能做很多事情。”
“她……”徐大姑姑张张嘴,她没有说别的。不管自己说什么,儿子总能说徐晓晓的好,这让她不是很开心。
这一会儿,徐宗辉待在家里,他听到徐小四的哭声,有些烦躁。
“怎么还在那边哭?”徐宗辉的语气不大好,“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他这样哭,没有问题吗?”
“我哄着呢。”林静连忙道,“刚刚喂了奶,他吃饱了的,也换了尿布。我哄一哄,哄一哄。”
林静有些手忙脚乱,她还得要去洗衣服,就让徐小四在床铺上先躺一躺。这还没有躺多久呢,徐小四又哭。
“别让他哭岔气。”徐宗辉道,“别让他总往医院跑,去了医院,那是一个金钱填不满的地方,你带多少钱过去,都能花了的地方。”
“知道。”林静道,“我是得做别的事情,才让他躺一会儿的。我看看他,等哄他睡了,我再去洗衣服。”
林静很累,徐小四总是哭,她做一会儿事情就得回头看看。她还不能总让徐小四一个人待着,时不时看一下,得看看孩子需不需要换尿布,看孩子有没有醒。林静以前照顾她弟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她现在照顾徐小四万分用心,这还让徐宗辉不是很满意。
“还没洗完衣服?”徐宗辉道,“你不是很早开始洗衣服了吗?”
“美娇他们的衣服都得换下来洗,都脏了,不能总让他们一直穿着。”林静道,“现在是夏天,天气热,更得勤换衣服。”
“再勤换衣服,一天换一身而已。”徐宗辉道。
“他们把衣服玩脏了,也得换。”林静道,“不能让他们一直穿着脏衣服,外头的人会说我这个后妈不给他们洗衣服。”
林静一天到晚都在做事情,看似不要下地,但没有轻松到哪里去。林静想要歇一歇,马上有别的事情。
“孩子的衣服,最好不要跟我们混在一起洗。”林静道,“我问过人了,他们说的。”
林静在乡下洗衣服没有那么多讲究,到了城里,她多问多学习,努力把事情做得更好。饶是这样,徐宗辉都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最近几天,秦母没有过来,那是因为秦母被绑着了。如果秦母过来,她还会唠唠叨叨,会说林静没有把事情做好,说城里不比乡下,让林静得多问问。
岑婶婶和岑叔叔从岑清泽父母的家里离开,他们想要多待一会儿都不行,岑母都已经开始赶人了。
岑母见岑婶婶在订婚宴上说那些难听的话,哪怕岑清泽怼过去了,岑母心里还是不舒坦。不是岑婶婶的未来儿媳妇,岑婶婶不知道心疼,岑母认为岑婶婶刻意说那些话,岑婶婶是要让岑清泽和徐晓晓起矛盾。
出了岑清泽父母的家里,岑婶婶跟她丈夫道,“我就说你这个哥哥嫂子瞧不起你,你还不相信。这才吃完饭没有多久,我们都还没有歇息多久,说话都没有说几句,就让我们滚了。”
“你少说几句。”岑叔叔道,“你看不懂他们的脸色吗?”
“看懂了,我就是不想顺着他们。”岑婶婶道,“低娶……这确实不算低娶,我们的儿子才是真正的低娶,娶一个没有文凭乡下女人,这个乡下女人只会闹,闹得你儿子在部队都待不下去了。你儿子多优秀的一个人,他继续在部队待下去,一定能升职。”
“他都已经决定转业了,别说继续待下去的话。”岑叔叔道。
“怎么不是你哥的儿子娶她,非得是我们的儿子?”岑婶婶心里有疙瘩,“你看看岑清泽,他还知道找年轻漂亮还有文凭的大学生,还是重点大学的。你听到了没,他们刚刚还特意强调,说那姑娘还要在大学当老师!”
岑婶婶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儿媳妇被比下去,曾经,她还能说自己的儿媳妇成分好。
成分?
现在不讲究成分了!
多少资产阶级都被平反了!
岑婶婶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媳妇一无是处,凭什么自己的儿媳妇是这样的,妯娌的儿媳妇不是门当户对的就是有文化的。
“他们都在欺负你,你都不知道。”岑婶婶道,“好的东西,他们悄悄地藏起来,不好的东西都扔给你。”
“没有,别瞎想。”岑叔叔道。
“他们在嘲笑你啊,嘲笑你儿媳妇还不如今天这个姑娘。”岑婶婶道,“别人笑话你,你还跟别人笑呵呵的,都不知道别人背地里怎么说你的。你就是一个傻子,都不懂得为我们这个家,为我们的孩子多考虑考虑。”
“当初,彦阳娶妻,你不是也同意的吗?”岑叔叔道,“那个时候爸还在,爸问过你的。”
“问?分明是逼迫我答应。”岑婶婶道,“说你这个儿媳妇的娘家人帮衬过他,说我们儿子彦阳岁数最为合适,说人家成分好。他说了那么多话,我能不答应吗?”
现在好了,时代变了,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
岑婶婶当时还想着自家这么听老爷子的话,老爷子是不是能多拉家里一把,是不是能多分给自家一些东西。
没有,通通都没有,老爷子没有多念着他们这一家人。
岑婶婶每次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她都气得心肝疼。她在想她的妯娌是不是背地里都在笑她,笑她想得太过简单。
“你妹妹还不让我多说。”岑婶婶道,“我跟她说话,她说我们彦阳的事情,摆明了要让我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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